比如没有来得及装贼同伙的衙役之一莫笑笑就很需要一个新的隐藏身份。这里面最得意的就是贼刘耕伯了。
他的身份最厉害!连衙役都给逼得做内奸了。
然后明照就冲了过去。
“不好啦,不好啦,这个案子最开始就错了,一般走慈善机构都是用的支票。”
嗯,又得重新升堂了。
……
盛平八年五月,莫府。
莫启成婚之后,就再也没有住进去过平安巷子里。
他带着妻子住在外面的莫府,守着家里的老老少少。
妻子今年刚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莫启最近就只守在了京都,没有去外面巡城和练兵。
他今日上完朝回家,就听见妻子在里面呕吐。
孕期实在是折磨人。
他从怀里掏出了酸梅子,这是他拖孙香弄来的,绝对的正宗,果然妻子吃完,觉得好受多了。
他的妻子黄舒元出身名门,年纪还小,尚且只有二十岁。他们成婚几年来,莫启一直坚持不要孩子,黄舒元已经有些委屈,不过丈夫解释的很明白,说章玉书说过了,最好不要过早的要孩子,不然生孩子的时候有危险。
如今总是各种说法都被人说的信誓旦旦,黄舒元之前还听说过要早生孩子才行,因为年纪越大,身体越差,所以老祖宗才那么早的就成婚生子。
不过晚婚晚育的说法是章玉书说的,黄舒元便遵照着去,毕竟这是医圣。
好不容易二十岁怀了孕,黄舒元还有些欣喜。对于她来说,新式的思想固然也有道理,她能理解很多人,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思想。
她爱慕莫启。
小姑娘的时候就常听闻莫启的事情,长大了,得知自己要嫁给他,自然也是满怀欣喜。她跟外面的女性不一样,她们这些世家贵女,依旧是被保护在壳子里面,接受着家族为上的绝大部分教育。
不过嫁了人之后,她也与时俱进的开始吸收新的知识。
她有时候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这报纸上面说,柴油机已经运用到海航上面去了——那么小一个东西,怎么能支撑起那么大的船呢?”
莫启就开始不断的跟她说原理,也说是大的柴油机,并不是小型的,如今还要烧煤呢。
两人你来我往,才会有话谈。
莫启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对不起妻子的。他对她有尊敬之心,却无爱慕之意。
妻子家世好,相貌好,只有他不好。
莫启将妻子扶到床上休息,将被子给她盖好,却在要走的时候,被妻子一把抓住了手。
“老爷,你去哪里啊?”
莫启:“去看公务。”
黄舒元就道:“你陪陪我吧,我心里不好受。”
莫启点了点头,给妻子读胎教书。
这种胎教书出来很久了,说是在怀孕的时候说给孕妇听,那孕妇肚子里的孩子也能听见。
莫启念了好几页,再抬头,就见妻子已经睡着了。
他想了想,干脆也没有再去书房,而是睡在了妻子旁边。
他多有对不起她,所以总是对她多一份愧疚,这份愧疚,会让他妥协很多事情。
第二天起床,莫启是沐休,他沐休的时候,就喜欢摆弄报纸。
说起来,他也是报纸发的家。他还很喜欢造纸。
一个人造纸,从头到尾,都不用人帮忙。
黄舒元就站在旁边看,有时候会跟莫启说几句话,有时候会自己做针线。
针线总是给莫启和肚子里孩子做的,有时候莫启会让她给自己做。
黄舒元就给自己和莫启绣袜子。
她欣赏外面独立生活的女性,但是也喜欢现在这种相夫教子的日子。偶尔还会时尚一把,叫几个夫人一起来家里喝下午茶。
这叫夫人外交。
她今天就叫了莫启几个同僚的夫人。
一位夫人对她说八卦。
“就秦宽大人……跟你们家莫大人关系不是很好么,他啊,听闻跟一个卖茶叶的在一起了。”
“卖茶叶的?”黄舒元有些好奇,“是位商人吗?”
这位夫人就道:“不仅是位商人,还是个……怎么说呢……”
她连忙将小茶的身世说给黄舒元听。
然后有些鄙夷的道:“秦宽大人啊,这回是遇上对手了,这种身世出来的姑娘,心里指不定多有城府呢。”
黄舒元有些不舒服。
她表面和气的跟人告辞,回去就跟自己的丫鬟道:“下回我都不想请她来了,尽嚼舌根。”
莫启正好走进来,道了一句:“什么嚼舌根?”
黄舒元就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在丈夫面前说这些好,道了一句:“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