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轻得微乎其微如同呼吸,但还是被骆清野捕捉到了。
骆清野紧紧握着手机眼泪彻底掉了下来,仿佛得到救赎:“……哥哥你终于说话了,吓死我了。”
“别哭得我像死了那样。”楚熠桥失笑出声,他拿过手机放在身旁,深呼吸铆足劲撑着自己坐起身,靠在床边用被子裹着自己,身体疼过的迹象还有余疼,更多的是腺体的热,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没事,刚才睡过去了。”
呼出的气热得滚烫,他好热。
“你骗人,袁哥都跟我说了,你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有些不开心,还说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楚熠桥听到是袁年自作主张打电话给骆清野,有那么瞬间眼神沉了沉,语气还是温和的:
“小事而已,我能处理好,你在学校就好好学习,不用操心我的事情。”
“我能不担心吗!你上一次不舒服要不是我在你可能就——”
楚熠桥听着电话那头的小alha气愤着急的语调,可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生气。
“……算了,我没有资格这样关心哥哥,我只不过是哥哥养的小alha,算不上什么。”骆清野自嘲出声:“对不起,是我越界了。”
楚熠桥裹着被子侧身靠在床边,脑袋枕在床沿,点了手机外放骆清野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房间里,着急的,更咽的,生气的,自嘲的,还有这床被子,就好像这个人就在他身边抱着他。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突然也弄不清楚了。
小alha可是未成年。
“确实越界了。”
学校厕所里最里边的那一间,靠着墙站着的骆清野因楚熠桥这句话脸色变得难看,哪还有刚才那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如墨般的眸子阴沉如霾。
“小野要乖乖的,听话,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管,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读书。我这边只是小事,没什么的。”
骆清野听到电话那头楚熠桥略有些虚弱的语气,却还要硬撑着温柔对他说话。这句话让他的心情愈发郁闷,原来楚熠桥真的觉得他越界了,他以为楚熠桥会为了他来学校找简则就是把他放在心上了,他以为自己可以稍微再进一步,能与楚熠桥再亲密一些。
可不是的,楚熠桥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孩子而已。就连难受都不愿意告诉自己,没有一次告诉过自己。
在公司的时候分化是一次,一次在睡梦中信息素溢出是一次,那这次呢?
谁能帮楚熠桥?
除了他还会有其他alha可以靠近楚熠桥抚慰楚熠桥吗?
会是何涉吗?
轻轻垂眸,视线盯着地面瓷砖的缝隙,眉眼间不再是温顺的姿态,暴戾尽显,占有的**愈发强烈,埋藏在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性情因此暴露。
“好,我会乖乖的。”
楚熠桥感觉自己有些不对,为了不让骆清野发现自己的倪端他选择先挂断电话:“我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这周五我来接你。好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先挂了。”
快速挂断电话之后握着手机的手又开始颤抖,可这一次不是因为疼的,而是因为……
难以忍耐的微扬下颚,汗从额间滑落,没过紧绷的下颚线,翻涌入骨的热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已经是个成年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反应。
“唔……”
闷哼从唇缝溢出,他极力克制着,脑海里却不受控回荡着骆清野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那般让他被带入一层又一层的陌生感觉中,宛若被卷入浪花中。
这究竟是为什么。
从没有在紊乱综合征病发的时候会能够被这样转移注意力,就连身上的疼痛也能被这张被子给抚平,不用吃药,不用打针。
百分之五的契合度就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吗?
昏暗中呼吸急促,男人的手紧紧攥住被子,最终忍无可忍的往下,薄汗滑落,在某瞬间身体紧绷扬起修长的颈,在感受到衣服被汗彻底浸湿,还有手的粘稠时:
“……真是要疯了。”
不知道沾到被子没有。
却莫名的有种兴奋感。
解决完在原地缓了一会才起身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果然之后就舒服多了,药也没有吃,就靠着骆清野的被子能让他缓解过犯病时的疼痛劲,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的发热。
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要先解决。
楚熠桥穿着浴袍,没有擦干发丝,任由水珠没入衣襟,他拿着手机拨通刚才那通被挂断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起来。
“怎么,想通了?”
楚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