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的话有些早熟。
楚熠桥看着目光灼灼望着自己的少年,脸上的笑脸相迎,眸底的小心翼翼,就仿佛自己是希冀那般,能给他带来一线生机。
什么时候轮到他能给人带来生机?
“你多大了?”
骆清野连忙回答:“我今年十八岁了。”
“身份证拿出来。”楚熠桥道。
“……我真快十八岁了,只是因为没饭吃看起来比较小。”骆清野抓住礼物盒边缘抬起头,他紧紧盯着楚熠桥:“快点长大就好了!”
楚熠桥心想那人渣竟然做这样的事情,从哪来找来一个小孩:“你父母呢?”
骆清野透亮的眸子暗了暗,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那般,整个人如同蔫了的花:“我没有父母。”放在腿上的手紧攥着,指甲深入掌心肉都不觉得疼。
头顶却传来楚熠桥的笑声,是轻轻浅浅的笑,听不出什么意思,但好像心情不错。
“跟我一样啊。”
骆清野的视线落在楚熠桥唇边不易察觉的梨涡上,他有些看愣眼,这么清冷的男人笑起来时竟然有梨涡。这梨涡就像是一道奇妙的旋涡,让他看到入迷,也让他对楚熠桥产生了好奇。
那人说过,楚熠桥这个人虽然是个oga,但要小心谨慎注意分寸。可那不是楚熠桥的父亲吗?为什么说跟他一样无父无母?
“自由。”楚熠桥说。
骆清野怔住。
有的话明明很轻,却在某个程度重重砸在心口上,击破那曾经只能在黑暗中慌乱奔跑的痛苦,推开以为距离很远的天窗。
天窗一开,光就偷溜进来了。
自由……吗?
只要跟在楚熠桥身边就能有自由吗?
楚熠桥抚上骆清野脖颈处的蝴蝶结,轻轻一拉,蝴蝶结被解开成带跌落:
“你自由了。”
客厅天花板的灯撒落橙黄温暖的光线,光晕落在楚熠桥身上,背着光,看着刺眼,却让人奢望。
骆清野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丝带,被系上时他觉得屈辱至极,原以为他被
解开时会是另一番屈辱,却没想到是解脱。
“哥哥……”
楚熠桥没被人叫过哥哥,更别说是甜甜的被叫哥哥,心情还算不错。想也知道那人送他一个未成年是什么意思,与其再接二连三的往他这里送人,他倒不如顺势收下。
见还在礼物盒中的骆清野:“怎么了?”
“哥哥你能抱我出去么?我腿跪麻了。”骆清野眨巴着眼睛拜托说,说着朝着楚熠桥张开双臂。
小少年模样青涩,眉眼间却透出几分不符年龄的味道,耐人寻味。说是alha,却比oga还要甜美,眼睛泛着潋滟水光,恰到好处的撒娇叫人生不出厌恶之意。
楚熠桥凝眸不语,将骆清野的撒娇尽收眼底。
走前将礼物盒两侧拆开,里边果然是光溜溜,但是小孩并没有什么可看的,倒是看多几眼骆清野这个少女的跪姿,还挺软。
“自己出来。”
骆清野:“……”好冷漠的男人,他都这样光着都不心动吗?扶着盒子一侧艰难的站起身。
楚熠桥见少年颤颤巍巍站起来,也发现了骆清野肿胀的脚踝,与此同时打量着看着也大概是一六五左右,很清瘦,不过还是有线条感。
这次竟然直接给他送个小孩,是觉得他会不忍心?
倒是小看他了。
带着骆清野往沙发走去,觉得这幅光着的身躯实在是晃眼,先让人坐下,视线往下落在肿胀的脚踝上。
“你跪了多久?”
也就是出于礼貌随口一问,伸手想拿一旁的西服盖在骆清野身上,却被狗咬吕洞宾。
骆清野看到楚熠桥伸过来的手,以为这男人想要做什么,猛然间脑海闪过曾经那些被触碰过的肮脏,内心深处上涌的厌恶情绪一时间没控制住,条件反射把楚熠桥的手拍掉,整个人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
楚熠桥冷白的手背上赫然出现一道划痕,溢出血珠。
骆清野刚做完这个动作表情顿时僵住,忽然间意识到楚熠桥不是那些恶心男人,瞳孔微张,露出害怕的眼神,他立刻伸出手抓住楚熠桥:
“哥哥,对不起,我……”
楚熠桥的手背被骆清野的指甲盖划伤,琥珀色的瞳眸倒映着骆清野恐惧厌恶的模样,仿佛他要做什么龌龊事那般。
他神
色淡漠,把外套盖在小孩身上,轻手拂去手背上溢出的血珠,唇角微陷淡漠弧度。
“我不至于禽兽到碰一个未成年,门在你右边,出门右拐是电梯。”楚熠桥抬手摘下眼镜放在一旁的装饰柜上,边走边解开衬衣扣子:“如果把你送来的那人问起怎么样,你就说,楚熠桥这个人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