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全秀才一眼。
全秀才却是全不在意,啧了一声说道:“你这个算命先生算得也不准啊,我们都是来考功名的,问的是前程的事,你怎么说什么各自修行,莫做恶之类的话?不灵不灵。”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杨清明说道:“杨兄弟,你也写个春字测一测。”
杨清明见这测字先生连测两个春字却是不同的答案,也是心生好奇,于是也写了一个春字。测字先生一看杨清明写了个春字,却是摇了摇头:“三人同日入春闱,一人得中一人回。”
他说完便不再往下说了。
杨清明心中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三个人一起去考试,一个人得中了,那应该是我吧,以他们两个的才学,这攒鸡毛凑掸子,也凑不出一篇像样的文章来啊。
可是一人回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想问一问测字先生,那全秀才却是恶声说道:“你这个测字先生没有半点本事,看来就是个蒙事的,还有脸在这里测字,再要胡言,看我不砸了你的摊子。”
测字先生连连告饶,但是目光却不离杨清明。
测字之后,三个人各怀心思,游兴全无。
回去住宿的高升客店,白登找了一个机会,悄悄对杨清明说道:“杨兄,你进入考场的时候千万小心,你的族兄杨清文,他想要害你呢。”
杨清明却是把脸一板:“白兄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族兄既然支持我来考试,那就是对我有恩,怎么又会害我?”
“你有所不知,你族兄看上了你家娘子,就嫌你碍眼呢,所以才会出钱让你来科考,他吩咐我们暗中动手,要害你性命呢。我虽然受了你族兄不少酒食,但是我也是个读书人,做不出来那种恶事。
今天那测字先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拿话点我们,不知道杨兄你有没有听出来。”
白登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杨清明也半信半疑起来:“你说我族兄要害我,为什么不在其他地方动手,你说进入考场的时候小心,又是怎么回事?”
“杨兄你一直没有来过江南贡院吧,不知道这贡院里有一口池子,本来是防火用的,这池中水深,而咱们乡试的时候大家争先恐后,几乎每次春闱都有人被挤掉入水中的,往年也经常死人。我听全仆跟你族兄商量这事,估计是打算借考场开场的时候对你下手。杨兄你要是信不过我,可以找全仆当面对质。”
“我知道了,若是真有此事,我多谢白兄了。”杨清明说道,“只不过马上要开考了,我也不想为这点小事劳心,到时候我自己小心就行了。”
很快春闱正式开始了。
杨清明三个进入了江南贡院,刚一进去,杨清明就傻眼了,他也是第一次参加春闱,被这么多的秀才齐齐进入贡院的场面给惊呆了。
大家都急着往前走,这会儿考试时间哪怕多争一秒也是好的。
所以这会儿也看不出来读书人的斯文来了。
杨清明就被人群给挤啊挤的到了水池边缘了,他之前都没看见这个水池,这会儿看到了,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他突然想到了白登之前的话,难道他说的就是这个水池吗?
正想着,突然背后有人用力一推,他的身体不自觉就往池中跌去。他仓皇之中一回头,便看见了全仆的那张脸。
看来这是真的,自己虽然嘴上说提防着全仆,但是实际上行动却并没有拿全仆当回事,谁能想到全仆真的动手了,而且真的推自己进池子了。
他念头急转,伸手一把拽住了全仆,自己死也要拉着这全仆一块死。
全仆推了一把杨清明之后,却因为人群太挤,也没有往前逃窜的空间,所以直接就被杨清明给拽下了池子。
他的水性本来是不错的,但是这会儿却是被杨清明给抱住了,施展不开。
便听到有人喊:“不好,有人落水了。”
只不过这些考生一个个都只顾自己的前程,却是没有人肯来施救的,杨清明抱着全仆一起沉入池底,最后的念头却是一种解脱之感,他暗暗想道:那个测字先生算得可真准。三个人来的,结果只有白登一个人回去了,不过白登他这点水平,能高中吗?
这个疑问,困扰了杨清明几百年,甚至比报仇的念头更加强烈。
幻象消失,我重新看到了月光下的水池。
心中却是有了主意,一般来说牵羊也需要解决羊的需求,现在这只水母有了灵智,而这个灵智属于杨清明的,所以我只要解开他心头的疑问,就可以将它收服了。
不过这几百年里来到江南贡院参加乡试的秀才如同过江之鲫,想找到一个叫白登的人,也很困难,更何况这江南贡院在满金后期,还曾经被发匪给烧毁过,当中保存的纪录估计不是那么全,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我反正是想不到办法,只好向师父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