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咋的,你说要洗手,我当然洗,天天洗,每个小时都得洗一遍,但是这哪能洗得干净啊。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个活干的有多离奇,你们那个让生鸡蛋孵出小鸡的玩意儿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这才叫稀奇呢,他们让我拿手指插在泥里进行一个叫什么土遁的练习,你说这个玩意儿哪有什么土遁呢?这玩意儿再要让我炖几天的话,我的手指都要发芽了,你说在手指发芽了生根了长在地上,我怎么办?我不就成植物人了吗?
小关说完之后,大家都纷纷的表示同情。
进步还说:“我记得咱们宿舍谁有个妹妹来着,对了,是不是铁蛋她妹妹长得怪黑的,估计不会嫌你黑,要不然……”
铁蛋却是连忙叫道:“那可不行,我妹妹本来就黑,再嫁个黑手,以后再生个孩子不就成黑人了?再说了我妹可是中专生呢,要嫁也嫁给城里的干部,你一般工人就别想了。”
小关骂道:“去你的,好像我非铁蛋妹妹不娶似的,我再去洗洗手,就算把手给洗秃噜皮了,也要把手洗白了。”
他说完之后,把眼光投向我这边,问我说到:“小高,厂子里给你安排什么活了,说出来听一听。”
我心说我可没有你们那么离奇的经历,不过你们这些离奇的经历当然在我这里并不算太离奇,我当羊倌时间不长,见过的奇怪事情可是真不少。
不过我大概知道他们这个厂子里到底要这些工人做些什么,无论是收鸡蛋返生孵小鸡还是进行土遁练习,我估计都应该是在一种特定的地域范围之内进行人为的培养一种黑羊的训练。
就是说我们在这里忙活了半天,打听了半天,实际上碰到的是黑羊倌在这里面养羊呢。
只不过吧,这种行为之前只是一些个体行为,都是在单个的或者少数的几个黑羊倌之间进行的。结果现在这种行为却变成了一个集体行为,拿那么大一个场子去培养,这种行为是不是也有点太过离奇了?
大家都盯着我,希望我能够说出一些更加离奇的经历,让他们觉得我是他们的同类。
我没有办法只好随口瞎编了一个故事说:“这些厂子里的人刚刚把我招进来,就安排我去干一些苦力活,把那些背死人的活都交给了我,你们说我一个年纪轻轻还没有结婚生孩子的人就去背死人,这么样的话我们现在以后还有谁能跟我一起呢?我这才是没对象的活呢。”
“你也被派去背死人了吗?”那个叫小关的年轻人说道,长得就一副比较精明的样子,除了手黑点之外,好像就没有别的缺点了。他这个人和气,跟谁都能说得上话,而且好像特别喜欢打听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
“为什么要用也字呢。”我有点好奇的问道。
小关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也许不知道吧,只是让背死人的活之前就是有好多人干过的,和这些干过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回来过。有些人说他们因为被死人立了大功被提升去总厂了,但是我觉得他们很可能是触发了什么样的禁忌,或者看破了什么样的秘密,而被秘密的处置掉了。”
他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心中一动,不过却是装作不信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见过吗?”
小关摇头:“见到是没有见过,但是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叫小段,他之前就是你这张床铺。小段跟其他人合不来,比较孤僻,不过跟我关系不错。
他之前跟我说过,有一天厂子里让他帮忙去背死人,但是他推辞了没敢去,结果后来就顶替他的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回来。第二次,他想再推辞就被强行给带走了,他走的时候跟我说起过很有可能被死人是一种惩罚,他之前犯过一次不大不小的错,弄坏了一些药材。”
我却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你说的背死人是一种惩罚的话,那好像不太可能落在我身上吧,毕竟我也是通过总厂的关系进来的,而且我刚刚进来,也没有机会犯错啊。”
小关摸了摸下巴分析:“可能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吧。分厂里那些人坏的很,说不定你安排进来,占了别人的位置,他们给你穿小鞋吧。反正他们就是表面上一套背后一套,说不定就在背后给你递了刀子。
小高啊,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啊,你自己寻思寻思得罪谁了,要是寻思出来,咱送点礼,性命重要啊。”
我也知道小关这真是好心,干笑两声说道:“那好吧,我自己寻思寻思。”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突然角落的一张床的下铺,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哭声。
我们一看出来原来却是一个也不算是太新的,比我们之前来的稍微早一点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这个小伙子长得文文静静的,看上去确实有点内向,戴个眼镜。
据说是没考上大学,然后就来到了我们这个厂子里来上班的,他们都管他叫眼镜。
眼镜这个人好像是不太与别人相处,好像有点清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