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随着两道破空声突然响起,两根长矛从后方射进了驯鹿群中,不过很可惜,没射中,慕黎并不失望,那么远的距离她真的尽力了。
驯鹿群被这突然而来的袭击惊到,开始四处乱窜。
在头鹿的带领下,它们甚至准备在原地跑圈,这可是在冰湖上慕黎怎么敢眼睁睁看着它们跑成圈将湖面踩踏。
她赶紧从鹿群身后现身一边大吼大叫一边朝着鹿群追逐,让它们远离湖面。
随着慕黎的追逐,驯鹿群条件反射地开始往熟悉的路线逃窜,慕黎松了口气的同时不遗余力地将落空的长矛拾起,继续在后方佯装追赶。
鹿群惊慌失措地沿着熟悉的通道跑过一大片,将地面踩到哒哒作响,许一由远及近地看着这群身高高达一米多,体长近两米,头上长着犄角,体重大概一百多公斤的大家伙们从眼前跑过,只觉得这场面震撼无比。
驯鹿群跑动起来带起大量积雪飞扬,雪花翻飞中,许一被飞雪迷了眼睛,他看不清,只能紧贴着松树站在树下,耳边一直传来轰隆隆鹿群奔跑的声音。
直到那阵轰隆声过去,许一才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向陷阱的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果然看见一头雄性驯鹿正站在离他最近的那处陷阱边,它的左后肢正好被绳套套住动弹不得。
随着鹿群受惊远去,这头野生驯鹿在原地不安的跺脚打转,它似乎是在想办法挣脱这个束缚着它后肢的绳套。
可惜着绳套是慕黎用雨林中最坚韧的藤蔓鞣制成绳索而制成的,驯鹿在挣扎中反而将绳套越拉越紧,甚至在它腿上勒出了血痕。
许一心中惊喜万分,看着它头顶的大犄角却不敢靠的太近,只能静静地守着它等待慕黎回归。
很快慕黎气喘吁吁地赶来,见陷阱成功,眼底都闪着光,她带着许一慢慢朝着那头野生驯鹿走去,眼中无悲无喜。
野生驯鹿似乎是猜到了自己的命运,它也逃不掉,在慕黎靠近时它显得很平静并没有挣扎。
慕黎轻轻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然后覆上它的眼睛在心底默默地说了声抱歉。
慕黎以眼神示意许一小心注意驯鹿的鹿角,另一只手收起刀落割断了驯鹿的喉咙。
鹿血喷涌而出,让慕黎意外的是这头驯鹿无比温顺并没有如何挣扎就断了气,慕黎赶紧让许一取出装着清水的竹筒,在里面飞快兑上海盐,开始收集鹿血。
这管竹筒一会可以带回去做鹿血豆腐,光是想着慕黎已经忍不住咽口水,她跟许一已经饿了两天了,除了喝水和地衣,什么食物都没有。
地上摆满了装鹿血的容器,慕黎一边将鹿血装到竹筒里,一边将边上溢出的鹿血用喝水用的竹杯接起直接开喝。
慕黎此时手上,脸上都是血,竹筒装不完的鹿血还在往外冒,慕黎吞咽时还不忘朝着许一招手,示意他一起喝血。
虽然直接喝血很血腥,可在极寒之下,喝鹿血是补充热量的最佳方式。
同她一起忙碌了一上午的许一应该同样又渴又饿,温热的鹿血是大补之物,趁着新鲜喝最好不过,不喝待会儿流到地上则会全部浪费掉。
见慕黎再次招手,许一眨了眨眼,深吸口气端着自己喝水的竹杯凑了上去,等竹筒杯接满他也张开嘴大口吞咽起来。
两人就那样你一杯我一杯一直喝到驯鹿伤口处不再渗血才停下。
打了个饱嗝,将嘴里的血腥味咽下,慕黎擦了擦嘴角和手上的血迹,操起砍刀开始砍起来木材。
她准备做一架雪犁将这头接近一百八十斤的驯鹿拉回去。
再晚点等狼和熊出来跟他们抢食物就太危险了。
砍了五六根长短粗细适中的木材,慕黎和许一就开始搭建和捆绑起来。
一个简单的雪犁做好后,两人又合力将驯鹿尸体推上了雪犁,将粗绳穿过犁头。
慕黎和许一收拾好带来的东西,两人一左一右拉着雪犁往回走。
一路行至太阳快落山,二人才终于回到了木屋旁。
许一只觉得自己的肩膀火辣辣地,可是因为现在他的注意力都在驯鹿身上,所以暂时还没感觉到疼。
慕黎让许一在原来的单坡屋前点燃篝火,趁着驯鹿尸体还温热便开始就地解剖起来。
这一次慕黎下刀不再随意,而是力求尽量完整的保留鹿皮,剥下鹿皮后,慕黎才轻轻划开驯鹿的肚子,取出里面的内脏。
食物得来不易,所有能吃的内脏统统被慕黎留下,就连大小肠慕黎也没舍得扔。
慕黎和许一一人负责切割一人则负责冰冻和存放,太阳落下去就依靠篝火的光亮继续分割。
直到将整头驯鹿分割完毕,将所有的骨髓掏出装好,两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带上些零碎的肉和内脏回到木屋中。
小木屋外几米远坡屋背后的迎风面,一个方方正正只露出地面十几厘米的方形木框正立在那儿,那里面存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