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叔?”
“是乳母的丈夫,我从小就这么称呼他。”
闻言,凌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从上次在塘溪县和他们战斗的情形来看,那群村民的确不像是死透了的尸体,更像是被谁操纵后发起的攻击。
再结合罗肆至的言辞,难道真的是她先入为主了?
的确,即便喝下异变的、被污染的水,至多中毒身亡,死相很难看罢了。怎么会身体被榨干,又失去神智,所有举动都像被人操作一般?
身体榨干,血肉被吸食,让凌若想起绯云的“吞噬”。至于失去神智,倒是与楼门被封印的极大恶人后裔中的巫蛊之术有些像。
凌若深深叹了一口气,本以为在三年前就结束的事,此刻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假如他们不是因为喝水失去神智,假如他们没有死……凌若不敢往下想,因为她无法想象当初提供线索的乳母,在其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
这件事情中仍旧有许多矛盾和疑点。
如果塘溪县村民是因乳母而异变成死尸,为何她的丈夫没有逃过这一劫。但如果与她无关,之后的许多事也解释不通。
将这些尸体随意丢在路边,与暴露行踪无异,不该是乳母的作风。可是回想她家中没来得及安置的小虎子,又觉得许多事本不复杂。而是突如其来的变数,令人错愕不及。
眼下,至少可以确定乳母来过肮雅洞。
凌若站起身,凝眸看向远处的黑暗,“先往前走,去玉食殿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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