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尽是些无足轻重的梦。
若他还活着,只施展入梦即可,届时让他美梦变噩梦。
但如今他死了,想要潜进去,必须找到对他意义非常的梦境。
比如……”
凌若在想该如何将那种感觉表达的直白明了,又好理解。
“寻常人在梦醒后是记不得梦里发生过的事,即便能记住,也只是模糊朦胧的印象。
但总有那么几个特殊的梦。
当你来到梦境,看到场景时,会觉得异常熟悉,仿佛已经来过多次。
或者在清醒时,某个瞬间觉得身处之地在哪里见过。
还有一种更为特殊,在现世发生的事,也在梦里出现过。
世人常将其称为预知,虽有些夸大其词,但梦的出现不是意外。”
凌若讲得滔滔不绝,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在他漫长寿命中,难道一场符合要求的梦都没有?”
“唔。”凌若摇摇头,“倒也不是,只是那些都太早,也算不得什么美梦,达不到惩治他的目的。”
“那夫人想如何惩治?”
“很简单,缠绵雨夜成噩梦惊魂。
借此让他好生感受一番被辜负、被抛弃、被欺侮的痛楚。
生前既然那般眷恋美色,就让他‘死’在美人窝。”
“看来,夫人已经知道回溯哪一场梦境。”罗肆至以乌金扇抵着下巴,眼角余光笑瞥着凌若。
“有个梦,但凡为人,必做。”
“哦?”
凌若不打算吊人胃口,凝眸正视眼前,“走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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