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有偿服务,你当做慈善呐?”
“什么?”
任天河顿时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这你们来之前也没说要收费啊?”
“我说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你爷爷和我那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你咋还收钱呢?”
“谈钱多伤感情呐?”
我一听顿时无语:“那什么,我徒弟说得对,我也不是做慈善的啊!”
“堂祖叔,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儿上,我给你打个折扣,而且事情也不是特别曲折,你也算没隐瞒真相,没有给过程造成难度,就不给你多收费了。”
“你给个七折就行了!”
“啥?”
任天河一听,急的陕西口儿都出来了:“七折?”
“咱们这交情你好意思收七折?”
“怎么着也得再打个四折吧?”
“得!”
黄天宝一摊手:“合着咱就收一折,相当于给你免费干活儿呗?”
“你给个茶水钱得了!”
任天河也不知道是没听出黄天宝话里的讽刺之意还是听出来装傻,顿时连连点头:“那感情好,一折我也觉得不错。”
“咱们毕竟是亲戚嘛!”
“心楼,你可不能太抠搜了!想当年你爷爷给我们家看风水择日什么的,那都是免费帮忙,你这也不能太贪心了呀!”
“得得得!”
我一摆手,索性对任天河实话实说:“堂叔祖,我今天跟你实话实说吧!”
“其实你这钱我收不收我都无所谓。”
“其实你要是能听我一句劝,我不收你这个钱也行。”
任天河一脸疑惑:“什么?”
我指了指任天河手中的骨笛:“这个东西,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用了。”
“你刚才说你儿子任小柱要是愿意的话,你以后还用这种方法替他找老婆,那不还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让人心智全无吗?”
“你想你儿子这回的事儿,要不是你怕你儿子找不到老婆给你传宗接代对素心下手,你儿子根本不可能有这回的灾难。”
“善恶由人,福祸自招啊!”
“你要是不起这个念头,也不会害人害己。”
“所以堂叔祖你要是可以保证以后不用骨笛害人,这个钱我也可以不收你的。”
“啥?”
任天河一听又不淡定了,还下意识撰了撰手上的笛子:“这是我的事,你凭啥管?”
“使用这个笛子是俺的权利,俺为什么不能用。”
“算了算了。”
我一听这是死不听劝的,也不跟他说了,遂给黄天宝一个眼神。
黄天宝立即会意,上去将手机收款码递到他面前:“那就麻溜的吧!”
“哎哎哎!”
任天河本来还挺横,但一看那手机上的数字立即怂了,一把将黄天宝的手机往边上一推:“那什么!”
“心楼!”
“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又挥了挥手上的笛子:“不就以后不吹这玩意儿吗?”
“这有啥大不了的!”
“不吹了不吹了,堂叔祖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吹了好不好?”
我点点头:“行。”
“嘿嘿!”
任天河立即冲我露出个谄媚的笑:“那看在我和你爷爷这么熟的份儿上,我刚才又答应你了,你就别收我钱了呗?”
“可以,”
我一听:“那堂叔祖你好自为之,我们就先走了!”
“好勒好勒!”
任天河那叫一个开心,一听我们要走脸上的褶子都笑开花了:“那心楼丫头,你慢走!”
我点点头,招呼黄天宝他们走人。
在车上的时候黄天宝百思不得其解,挠着脑袋问我:“师父,刚才你怎么那么听任天河那老头的话啊?”
“他说以后不用骨笛就不用啊?”
“你也太相信他了!”
我摆摆手:“不是我相信他,而是我知道,一个人做什么都是自己的选择,他要是听我劝呢就听,不听我也没办法。”
“反正到头来受报应的也是他自己。”
“他之前用骨笛做了不少坏事,以后要是再继续积累下去,势必会如山洪崩塌,只是看什么时候到临界点而已。”
“等到那时候,承担恶果的也是他自己。”
“我只是起个劝导作用而已,这劝导有没有效就不知道了。”
“喔,”
黄天宝一听:“我说呢!”
“我说师父咋钱都不要了!”
“感情是那老头儿继续做恶下去也没几天好日子了,留着钱买药吧。”
我白了黄天宝一眼:“你还说别人。”
“我倒想起个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