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如果!”胡永儿喊道。
“‘如果’是妖,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当然还是会想和你在一起啊。爱妃!”
青玄这个冷笑话,胡永儿一时没听明白,“你正经一点!”
青玄见胡永儿表情严肃,只好正色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不过我昨晚一直在想:道归道,魔归魔,而你就是你。就算是满天神佛,也不能阻止我喜欢。”
青玄说完,对胡永儿淡淡一笑,便转身离去。
胡永儿望着青玄的背影,感动得一塌糊涂,原来他也是彻夜不眠。
那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尽管最后一层窗户纸并没有点破,但青玄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又何须多说什么?
用罢了早饭,一行人继续往中京进发,出乎青玄意料之外,这次胡永儿竟主动要求与他同乘一骑。那二人抬的小轿,耶律大石却不敢扔了,依旧叫手下人抬着。
屈非见胡永儿和青玄在马上有说有笑,不禁暗暗摇头,心想:“看来青玄依旧执迷不悟,是不可能离开胡永儿了。既然某人一心求死,我又何必阻拦?话多了,反而叫人觉得我多事。”
行至半路,屈非便对青玄说道:“再往前走,就是中京了,贫道不想看他们打打杀杀,打算去西山访友,咱们就此别过了吧。”
青玄皱了下眉头,“道长,我还没把永儿送到家,沿途可能还会遇到危险,你为什么急着要走呢?”
胡永儿则笑道:“死老道,青玄在簸箕山可救你一次,所以你还欠我们五百两哦,没给钱就想走啊?”
屈非哈哈大笑,“小妖女,难道一个大辽国的皇帝还不值五百两吗?你得了他的功力,再占了他宫里的财宝,那可是财色兼收啊。”
胡永儿把脸一沉,“那你算说对了。我这个皇后可当定了,可惜到最后你还是拿我毫无办法。来人……”
早有随行的军兵跑过来,“娘娘千岁,有什么吩咐?”
胡永儿本来满面严霜,忽然冲着屈非微微一笑,“这个死老道穿的是我辽国的军服,既然要走,必须留下衣服,你们去把他全部扒光,然后轰了出去!”
屈非大惊,骂道:“小妖女,你不用做的这么绝吧!”
青玄也直皱眉头,“他是前辈啊。”
胡永儿瞪了青玄一眼,说道:“那臣妾还算不算皇后啊,他当众骂臣妾小妖女,你这做皇帝的难道不该为我做主?叫别人听到,以为我这个皇后是好惹的呢!”
吴正邦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笑道:“你当然是皇后,在大宋的话,有人骂皇后,杀了都不多呀。”
“姓吴的,你够狠!你胡说什么!”屈非怒道。
吴正邦只想看热闹,哪管其他?再有一点,当初他和青玄比斗,是被屈非用计给抓住的,所以他不怎么记恨胡永儿,对屈非就总想找个机会报复一下,别看他是个浑人,却也懂得落井下石。
屈非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吃这么个大亏,转身要跑,早被两个大汉按倒在地。
他嘴里还不干不净,“小妖女,你没见过男人是怎么?连老头子的裤衩你也扒!”
“岂有此理!”胡永儿恼他挑拨离间,当然不会轻饶,本来没想把他真的脱光,他这一骂,胡永儿反而来了个顺水推舟,心想:就扒光了你又能如何?
过了一晚上,她气已经消了,谁知道屈非又来惹她,现在借着皇后的身份,正好把他收拾一顿。
屈非那么大的本事,还真的不会什么武功,被几个军兵三下五除二,扒了个清洁溜溜,然后一顿乱棍给打跑了。
屈非须发花白,现在一丝不挂,那样子实在滑稽,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他只好捂着裤裆,边跑边骂,“青玄,你小子早晚不得好死,居然不管你家道爷。”
青玄的身份是皇帝了,也不好替他求情,他怕自己随便说点什么,被辽兵当真,搞不好屈非连命都没了,再者那屈非辱骂皇后,青玄给求情也不合情理,也只能由着胡永儿胡闹。
胡永儿对着吴正邦嘀咕了几句,叫吴正邦帮忙喊道:“皇后说了,不是不管你,是你先不管皇上的,那就别怪万岁爷翻脸无情,再要挑拨离间,就不是扒衣服,而是扒了你的皮,你好自为之吧!”
青玄心中一动,原来永儿是生气这一点,难怪会把屈非这么赶走。
“爱妃,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胡永儿不以为然,“什么过分不过分?这死老道本事大着呢,死不了的。”
正说着话,有兵丁把那一身衣服给拿了过来,问道:“启禀万岁,娘娘,这老道的衣服,怎么办啊?”
青玄笑了笑,“还怎么办?扔在这吧,等我们走了,他好回来取,难道真的叫他一个老人家光着屁股去访友吗?”
兵丁依言照做,将那身衣服扔到路边。
胡永儿眼光敏锐,见衣服里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