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头扎入水中,那江流汹涌,眨眼间就没了顶。(*72完,*73魏文渊落草救青玄)
船上的众人一阵惊呼,却没有谁敢下水救人。
李恭也不知道魏文渊跳江之后生死如何,或许可以侥幸得活,也可能淹死在这里,但是他却知道,以魏文渊的个性,绝不会承认自己通敌叛国,回到汴梁之后,免不了就要皮肉受苦,到最后的死法可能要比现在凄惨万倍,跳河逃走,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李恭也愿意相信,魏文渊说自己水性极佳,那应该是真的。
此时,李恭望着滔滔黄河水,心中莫名感慨,难道做忠臣的,最后就都是这般的收场?
回身之时,那签筒却掉落在船上,所有的签子都在签筒里,却唯独跑出来一根,李恭顺势捡起,拿在手里定睛一看,“第八签,下下”,李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骤变,拿着卦签的手微微颤抖着。(*68完,*74:劫囚车沧州会战)
一场大雨之后,天气骤然转凉,越往北去,越是如此。
“还有多远才能到中京啊?”青玄在马上问道。
此时胡永儿与青玄共乘一骑,虽然靠着他的胸膛,但是对他的话,却理也不理。
这几天不管是住宿、还是行路,二人全都形影不离,几乎可以说是亲密无间,在那封建年代,没成亲的男女很难做到如此。
青玄暗暗有些欣喜,一路上美人在怀,一点都不觉得疲累。胡永儿倒是没他那么高兴,因为她心里正想着:完颜若曦发现了她,都不知道将来回到金国,该怎么和师父以及勇烈亲王交代。
再加上青玄在城头上胡说八道,胡永儿心里有气,一整天行路下来,不管青玄怎么逗她,她也不跟青玄说话。只不过她的马匹已经葬身火海,无奈之下,也只能跟青玄骑一匹马。
不管怎么说,屈非和吴正邦,一个是死老道,一个是无脑莽夫,胡永儿当然最后总是会选择青玄骑一匹马。她当然对青玄又爱又恨,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内丹在他那,胡永儿总想找机会把它取回来。
想到早晚要取回内丹,到时候又少不得与他……就会觉得又羞又气。反而对青玄也没什么好脸色。
再加上屈非老道就如同一个狗皮膏药,对二人看得十分紧,只要青玄对胡永儿稍有什么亲密举动,他不是打个喷嚏,就是大声咳嗽,然后又动不动地说些疯话,什么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什么粉色骷髅啊,什么暗里教君骨髓枯啊。
弄得青玄好不尴尬。心里想着,没来由的,说的乱七八糟什么鬼话?我这也没想把永儿如何,你老在一边胡乱嘀咕干什么。
胡永儿当然更加生气:这个不要脸的死老道,粉色骷髅那不就是说本姑娘我吗?
她又不能问,如果一问的话,就等于承认了他说的是自己。有捡东西、捡钱的,可没有捡骂。所以就只当做屈非在放屁,置之不理。
不过两个人却都觉得这个老道有点碍事,可屈非却死皮赖脸地非要跟着青玄。
那吴正邦倒是老实,坐在马上直打盹。
只因金辽大战,一路上十室九空,哀鸿遍地,想找点吃的都极为困难,他饭量又大,这饥一顿饱一顿的,才走了两天,已经饿得浑身没力,以为睡着了就不太饿了,所以动也不动。
屈非笑道:“人家大姑娘根本不想搭理你,你在那没话找话,真够无趣。”
胡永儿闻听扭回头瞪了他一眼,“要你多事。”
青玄则嘿嘿一笑,“这不是说话了吗,还是道长你有点办法。永儿,你干嘛老是不理我?”
“我干嘛要理你,你是我什么人?”
青玄皱了下眉头,说道:“我们出生入死的……”
“那又怎么样?我这个人脾气就是这么差的,把你利用完了,就不喜欢了。你受不了的话,大可以扔下我呀,反正你的毒到现在也该自行解了,功力全都恢复了,你又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好不威风,根本不用管我一个受伤的弱女子。”
“没来由的,怎么这么说?我几时说要丢下你。”
“喂喂喂,”屈非听不下去,“臭小子,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人家大姑娘把话都说到这份了,摆明了是玩玩你就算了,你还死皮赖脸地干什么?赶紧把她推下马去,先杀后尖……然后走他娘的。”
青玄知道屈非口无遮拦,也不以为意,不过胡永儿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他一时还真有点不太适应,“屈非老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一整天就盯着我俩,我想和永儿说说悄悄话,你总是在旁边偷听。”
“废话,路是你家的?”屈非道:“我们大家走一条路,贫道倒是想不听。再说了,这小妖女有什么好的?人家是有夫之妇……也不算是啊,至少是名花有主,你一个穷小子,高攀得起嘛?”
胡永儿又瞪了他一眼,突然回过头来,对着青玄的脸蛋“啵”地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