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冯梓熙有些得意的说“先生,家境贫寒,也没什么亲人了,就在东市摆摊,赚钱准备科考。我见他每日也挣不了几个钱,就请他回来给我当先生喽~”
重楼说“摆摊做什么生意?”
“帮人谢谢信,讲讲故事,还有抚琴!”冯梓熙微微仰起头,神采奕奕的说“先生的琴声,无人可媲美。”
“抚琴吗?”重楼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那人的底细,冯老爷可有核实到位?”
听他这般说,冯梓熙有些不乐意,想要反驳重楼,便看到,已经在廊下等候的姜太昊。
便跑过去说“先生!我可不是有意迟到的!”
她看见姜太昊的眼神略过自己,看向重楼,便介绍。
“先生,这时我重楼哥哥,我和你讲过的。”
“重楼哥哥,这时我先生,姜太昊!”
重楼三步并成两步向前,将冯梓熙拉倒身后,“姜先生,初次相见,不知可否进舍一观?”
姜太昊不露声色的,看了一眼重楼护在身后的冯梓熙,微笑的说“当然可以,重公子请。”
冯梓熙被重楼猛地一拉,很是不爽“想进就进嘛,拉我作甚?”
重楼意识到自己刚刚,手劲太大,赔罪的说“我拉疼你了?给你揉揉···别生气啊!”
冯梓熙将通红的手腕,伸到重楼眼前说“昂!你看!都红了!”
重楼揉着冯梓熙的手腕,“我的错,我的错。”
“咳”姜太昊实在是看不下这样的场景,轻咳了一声“二位,别在廊下了,我刚烹好的茶,进来尝尝吧!”
听闻,冯梓熙便第一个钻进屋子,像是在自己房中般,坐下给自己倒了茶水。
重楼挨着冯梓熙坐下,姜太昊将茶盏递到他面前说“重公子请!”
重楼接过,但并未喝,放在面前说“先生哪里人?”
“泾州,保定郡,安定县人”
“家中可有亲人?”
“全无”
“为何?”
“早年遇灾,家中只剩我一人。”
“来京为何?”
“参加制举”
“制举可是有些难度的,先生这般,可会落下学业?”
“养家糊口罢了,蒙承冯老爷信任,便也只是教导小姐一二。”
“听阿凤说,先生会琴,不知可否弹奏一番,让我也欣赏一下。”
一直冷静对答的姜太昊,听到阿凤一词一愣,“阿凤?”
冯梓熙一开始听二人的问话,根本差不上嘴,现下听到自己的乳名,脸颊一红,连忙打岔“是我!阿凤是我的乳名。”
自小被人唤的乳名,从姜太昊嘴中讲出,让冯梓熙感觉心痒痒,十分难受。
“重楼哥哥你这是作什么?”实在是,没有可宣泄的地方,冯梓熙只能转头质问重楼。
“先生,请你我二人用茶,可不是让你这般询问的,你当先生是何人?”
重楼见状,也感觉刚才有些激进,“先生,是我冒失,还请您别怪罪。”
说罢,他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吹了一下“我与阿凤自幼长大,又有婚约在身,她身边的人,难免会格外上心一些。”
姜太昊自然听出了,重楼的话外之音,摆手说“怎会,重公子这般,是应该的,若换做我,也会如此。”
“哈哈”重楼又将茶盏放下“先生严重了,先生是读书之人,情操高尚。自然不会有我这般小性子,”
说罢,便拉起冯梓熙的手“阿凤,可是我们全家的掌中宝,性子难免有些任性,平日里若多有得罪,还请先生见谅。”
姜太昊看着被拉起的手,又看到冯梓熙脸颊处那一抹不自然地红晕,抿嘴说
“小姐在我这一向规矩得体。”转眼看着重楼的双眼“我十分喜欢小姐···”
看似故意停顿般,姜太昊端起茶盏“····这样的学生,定会好生教导!”
重楼眼神不悦的说“那时自然,先生不要逾越是最好的!”
冯梓熙缩回被重楼拉着的手,耳朵里全是姜太昊刚那句“我十分喜欢小姐”以至于后面的补充,她并未听清。
他喜欢我?
冯梓熙感觉自己的心肺,都要从嘴巴里跳出了。
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比那晚的心情还要激烈一些。可是又不知为何,身体里又好似有另一个自己在呐喊。
“他放屁!他现在就是装模作样!他就是个只会抚琴的木头疙瘩!”
这两种心情刺激下,冯梓熙感觉呼吸不畅。
连忙拿起茶盏,大口喝起来。
“阿凤?”重楼察觉到冯梓熙的古怪,侧身问她“你怎么了?”
冯梓熙害怕重楼离得太近,会听见她打鼓般的心跳“啊,没事,先生这茶煮个真好喝!呵呵,重楼哥哥怎么一口不喝?”
重楼摇摇头,还是很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