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推开门,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对着你叫了这两个字。”
时不言稍稍安了心, 跟过去笑道:“再叫一遍?”
顾淮顿住脚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时不言:“……”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顾淮把房卡插到墙上,开了灯。
房间不大, 但好在没有其他异常的。
“睡吧, 时间不早了。”时不言在身后说。
顾淮回头一看,无语凝噎:“……你认真的吗?”
时不言快速扒光了衣服, 翘着两条修长的腿,朝他招手,表情要多饥/渴有多饥/渴。
时不言扁了扁嘴,“快点来嘛~老公~”
顾淮的脸变得一言难尽:“…………”
直播间的观众们恨不得当场穿越——
【他好骚,我好爱】
【1551,哥哥我可以!让我来!】
【论猛1的多样性】
【又要黑屏了吗???我不依我想看!!!】
……
他无视了床上的“娇妻”, 脱了外衣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时不言从身后贴上来, 环着顾淮沉沉睡了过去。
·
大约是在凌晨的时候,隐隐约约从墙壁里传来的一些轻微地响动。
顾淮悄声坐起身,时不言睡得很沉, 似乎完全没被这声音影响。
他放轻动作下床趿上鞋,轻声朝墙壁靠了过去。
顾淮手握成空拳贴在墙上,耳朵贴过去仔细听起来。
这声音跟之前在学校宿舍里的刮墙声不同,而是一种强烈的颤动, 保持着极快的节奏朝某一个方向一同响起,又乱又密,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用细长的尖尺啃食墙壁内部地声音, 像是鼠齧虫穿一齐出现在墙壁中。
而且声音离他越来越近,让顾淮脸色一沉,迅速松开手远离了墙壁。
他刚走到床边要戳醒时不言,门外忽地响起了一声女人的啜泣。
他动作一顿,拧着眉心朝门口靠去。
【啊啊啊!你们看地上还有墙上!我整个鬼都不好了!】
【我靠,这什么东西啊】
【这像不像子宫????我这离谱的小脑袋瓜】
【卧槽前面的这么一说好像啊!】
……
那道呜呜咽咽的女声越来越近,随着声音一道而来的,是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从墙壁上缓缓散发出来,迅速扩散至整个房间。
顾淮扭身想去叫醒时不言,陡然,脚下的地面一软,他垂着眼皮朝地下看过去,借着窗外的冷色地月光,原先破旧斑驳地木地板竟然成了一坨坨生长着红血色的肉块,踩在上面的质感异常柔软。
他缓缓蹲下去,伸手在上面轻轻按了一下。
脚下的肉甚至带着温度,如果一直按着,甚至还能感觉到它随着节奏在轻微地浮动着,像极了呼吸的频率。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发现地面异常的瞬间,顾淮立刻转过头看向墙壁。
坚硬的墙壁不知何时软和下来,随着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涌动着,甚至在偶尔突起的时候还能看清上面皮肤的纹路与粗粗细细的毛孔。
“不言!”顾淮立刻朝时不言的方向大叫了一声,他紧接着道:“快起来。”
“……”
床上的时不言闻所未闻,甚至还翻了个身。
不对劲,时不言不会睡得这么熟的。
他冷静下来,大概明白了这里可能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顾淮蹲在地上,手指轻轻在柔软的肉块上按了按,片刻后回过神,站起身朝门的方向走去。
外面的鬼东西生怕没人知道自己“闪亮登场”,鬼哭狼嚎地声音越来而大。
顾淮瘫下脸,猛地拉开了门。
走道两侧的廊灯冷不丁闪了两下,鬼恻恻地白光打在渗着血的人皮墙壁上。
在走廊地尽头,一束冷色的光下,一个女人立在那里,听到这边地动静缓缓抬起头。
顾淮眯了下眼,女人头上蒙着一层白色的纱布,并看不出面貌。
手脚细长地朝他看过来,唯有肚子突兀地高高隆起,似乎是要吸走她全身地养分,下一刻便要撕破薄薄的肚皮,从里面爬出什么东西。
一人一鬼,谁也没动。
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女鬼忽地冷冷笑了两声,发出几声仿佛欢天喜地的尖笑,身上披着一件白袍,手脚又细又长,就像是一根竹竿儿被人挂上一条床单,“床单”还随风不断摆动。
顾淮刚要朝房间内退进去,墙壁里那些刮擦地声音频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