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心路滑。”顾淮目不斜视地提醒他。
时不言心满意足地回了头,挽着顾淮的手慢慢走在路上。
·
大概又走了半小时左右,陡然,一阵风斜刮而过,吹散了周围浓重的雪雾。
在影影绰绰的树影轮廓中,他们看清了不远处竖着的一块牌子。
上面叽里呱啦写着一串字,转换到所有人眼里,大概就是——
%#¥*&^!
这尼玛什么鸟语?!
“它说。”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了过去。
顾淮面无表情说:“这里是童佤寨。”
众人:“…………”
你是真滴牛匹。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这么搞笑】
【我赌花瓶绝对没看懂】
【前面的,他真没看懂,这牌子上是少数民族文字,写的是:进村者必死,无人幸存】
【有人知道周围这是什么树吗?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果实嗳】
……
木牌下还滚着一个圆滚滚的雪球,看样子似乎是从树上掉下来的果实。
在崎岖山路间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大家都已经体力不支,饿得不轻了,兜帽男朝那头走过去,一边说:“这果子这么大,能吃吗?”
众人闻言纷纷聚了上去,吞咽了下口水。
兜帽男好奇地蹲了下去,伸手想拍走上面的雪,动作一僵,惊惶地跌坐在地上。
“我草!我草!”他蹬着腿往后退着,双眼瞪得宛若铜铃,从地上爬起来,一路狂奔到人群,嘴里号着丧:“是人头啊!救命!!”
众人都来不及反应,被他说的话吓得纷纷原地打了个寒噤。
人群中走出去了几个人,吴哥,顾淮,时笙笙,和一个姑娘。
顾淮看了她一眼,记得她好像是叫红燕。
人头被雪包裹地分外严实,吴哥随便折了一根树枝勉强剥开了雪层。
【游戏主线任务:朝拜村庄(游戏剧情探索度0.5/100)】
弹出黑字的人一顿,就差一口老血吐出来,相互对视一眼,看出了眼中的不满。
众人:“…………”
就这?也太抠了吧?!还没见过探索度能以小数点算的……
直播间看到顾淮明显一僵的脸,全都笑飞了——
【哈哈哈哈,他傻了】
【笑死我了,不过这探索度也太少了吧】
【这场副本探索度贼难打,很多都是小细节,要一点一点扣,我要蹲这场花瓶还会不会双百】
【前面+1,同蹲花瓶哥哥两连冠】
……
皮肤早已变地乌青,细微的血管鲜明地在上面,虬结地向下汇聚,最终断在了脖颈的位置。
伤口很整齐,带着规整的锯齿痕迹,不像是意外造成的尸首分离,倒像是被人拿锯子一下、一下磨了下来。
“为什么会在这里放……”吴哥皱起眉,没想明白这颗人头放在这里的缘由。
顾淮扫视了一圈,左侧耸立的树木上圆球的数量明显不同,除了它以外,所有的树都是正正好4个大小相近的雪球挂在上面。
“它是掉下来的吧。”时笙笙手指在蔓延出去的深林指了指,轻声说:“这上面的应该都是一样的东西。”
大家下意识随着她指的方向看了出去,透过簌簌坠下的大雪。
这片草木畴生的雪林,在浓重的雪雾之中,几乎蔓延了他们视线所及的所有地方,看不到边际。
如果一棵树上都有四个人头,那这么多树……
……要死多少人?
想着,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在这过程中,随着他们的动作在眼前无数次“仰卧起坐”,最终一次跳出来的时候——
【游戏主线任务:朝拜村庄(游戏剧情探索度2.5/100)】
众人沉默了:“…………”
呵呵。
“你们是什么人?”一道声音赫然出现在众人身后。
“啊!——”
“卧槽!!!”
整整一分钟,“啊”和“卧槽”连绵不绝,响彻了整片林子。
终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大家看着面前裹着七零八落五颜六色衣服,身材矮小,活像一块行走抹布的中年男人,心情忐忑。
“我们是记者。”顾淮先开了口。
“记者?”这“抹布”问,“来我们寨干什么?”
众人这才听出,他说话时咬字极为怪,会着重某几个字母的音调,最后拼凑成普通话的发音。
吴哥说:“大哥,我们是想到您寨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