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黎歌转眸看了一眼身侧的傅司言,傅司言见此便也伸出手去触碰花瓣,花瓣的触感一样也是让他一惊。
陈嘉仪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二人的神情,缓缓开口道“我这院子的土都是来自公羊蝉衣家的。”
闻言,黎歌怔楞了数秒,刚想开口,便被陈嘉仪打断,“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公羊家的土会跑到我们家里。”
“你也不用害怕,这些土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作为一种培育器皿而已。”陈嘉仪随口说着。
“器皿?”陈嘉仪的话,让黎歌有些明白,但又不太明白。
反倒是黎歌身边的傅司言,倒像是琢磨出了什么,男人沉缓的嗓音响起,“是作为无落虫繁衍的器皿吗?”
“嗯,看样子,你们好像比我预期的要了解的多。”陈嘉仪听傅司言知晓无落虫的存在,便也不再遮掩,朝着二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想必,你们应该了解了不少情况才是。”
黎歌被傅司言搂在怀里,男人阴鸷的眸子看着逐渐靠近他们的陈嘉仪,“我猜,你们家这地基之下,应该有不少无落虫的幼虫。”
听见傅司言肯定的语气,黎歌诧异的看着他,显然是不可置信。
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陈嘉仪。
陈嘉仪本想再靠近他们,却被自己的丈夫一把拉住了手,“嘉仪,理智点。”
男人嗓音黯哑,但语调却是温和的。
黎歌从男人的语气中听出了对陈嘉仪的爱意,继而将视线落在男人身上,男人的正面容貌较为普通,也不算出众,但他的侧脸轮廓看上去到也有几分英挺模样。
“我又不会吃了他们。”陈嘉仪回眸,斜睨了男人一眼,而后将手从男人手里抽出来,而后对着傅司言道“看样子,傅总,似乎对我们家调查的也是差不多了。”
黎歌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其他花草,只见其他的看上去倒也正常,除了玫瑰。
“司言,你说这地基之下都是无落虫?”黎歌还是不大相信,她觉得陈嘉仪方才说的那句,种植玫瑰的土来自公羊蝉衣家,这一点她到是挺相信的。
“嗯,幼虫。”傅司言坚定的回答着黎歌,见她眸光之中闪过一丝狐疑,压低声音同她道“一会儿去了市中心,你就能知道所有的一切。”
闻言,黎歌将视线从其他地方收回来,看了一眼将自己牢牢护住的傅司言,未再多言。
陈嘉仪看着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勾了勾唇角,双手抱胸站在一侧,微眯着眼眸扫了一眼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看样子,这些东西很快就不能再留着了。”
陈嘉仪的话让黎歌有些费解,“你听的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吗?”
“多少能猜到些。”傅司言低眸看了一眼黎歌,宽慰道“没事的。”
黎歌听着傅司言这一句话,本就摸不着思绪她,此刻愈加糊涂了。
原本她只是怀疑蝉衣家的地基之下也许有着什么秘密,可怎么也没想到陈嘉仪家底下也会有。
更奇怪的是,她竟不知傅司言何时将一切信息悉数握在手里的,本以为就她一个人能琢磨到。
就在黎歌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老人从屋里走出来。
“嘉仪啊,我生不起来火,你进来搭把手。”老人家佝偻着背,走到客厅门槛处,微眯着眼睛看了黎歌跟傅司言,而后对着自己的儿子说着,“抽水泵好像坏了,你去瞅一瞅怎么回事。”
话落,老人家转身回了屋子里。
被老人家一番吩咐的陈嘉仪跟年轻男人,二人相看了一眼后便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院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黎歌跟傅司言二人。
“回吧?”黎歌抬眸试问着傅司言。
傅司言深不见底的眸子,一一扫过院子里的花草,“你是怎么觉察到这些花草的异常的?”
先前,傅司言也来过,但他却并未觉察到花茶的异常。
但黎歌一来,一眼就留意到了玫瑰花与其他花草的不同之处。
“艳丽,这花颜色的艳丽跟蝉衣家的一样,甚至还要艳丽。”黎歌看着花圃里的玫瑰花,“你说,那个左老板到底在筹谋着些什么呢?”
傅司言伸手揉了揉黎歌的发丝,“走吧。”
黎歌乖巧的跟在傅司言身边,转身离开陈嘉仪家,“怎么感觉什么也没问出来似的。”
“怎么会没呢,起码知道了陈嘉仪跟蝉衣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不然,我看她也不缺吃穿用度,为什么要过来给我们做饭呢?”
“试探,打探情况?”黎歌一字一句的说着。
“不排除,”傅司言点点头,“也许,这位陈小姐家翁的死,其背后也并不简单。”
黎歌琢磨了一会儿,心里多少有了一定答案。
……
二人从陈嘉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