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电话不通。”女孩哽咽着,“天气预报说一会儿会有暴雨,他是不是真的去山上找你了?”
闻言,蝉衣面颊有些滚烫。
本以为小丫随口说说,打发那家伙的,不想那人竟真的去了马雅山。
“我不知道,不过,你们既然找不到人,那就报警吧。”话落,蝉衣转身准备去储物间拿东西。
“公羊蝉衣,你要脸吗?”一声尖锐的妇女嗓音在院子中响起,“羌钊已经跟柔芯订婚了,你还三天两头的勾引我们家羌钊!”
闻言,蝉衣冷着眸子扫向院子中的人,“曹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要说我勾引你儿子,你怎么不想想是你儿子自己整日里往我这院子跑,整日里骚扰我呢!”
“你要不勾引,我们家羌钊会放着柔芯不要,来你这院子里?你跟你那死去的娘一个德行,仗着会看点病,整日里勾引男人!”曹婶对蝉衣的回呛,一点也不放在眼里,“当年你娘是未婚先孕才嫁的你爹,这事情,我们这一片都知道。年纪轻轻,一没订亲,二没见家长,就跟男人睡了!”
蝉衣面色岑冷,看向曹婶的,目光犹如利刃,恨不能直接用眼神杀死眼前的这个长舌妇、
“你有本事,再说一句!”蝉衣一步一步走到曹婶跟柔芯面前,面色阴寒渗人,“你信不信,我就算不去山上,我也能搞死你那个傻儿子,让他死在山上!”
曹婶昂着头,对蝉衣的话似是不信,“你要真有那本事,你们家怎么会败落成这样?”
“不信,那就试试。”话落,蝉衣拿出脖子上的口哨吹了起来。
原本就是大风四起的天气,此时因为蝉衣的口哨声,显得格外阴森骇人。
傅司言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天空,随即便看到一群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鸟直接朝着院子而来。
一大群徘徊在院子上空。
“那是什么鸟?”男人身边响起黎歌的声音。
“像秃鹰,但又不像,也有点像乌鸦。”傅司言描述着鸟的模样。
“那是地狱鸟。”小丫抱着脑袋,窝在墙角,对傅司言跟黎歌解释着,“在我们这里,地狱鸟一出,就是要死人的!”
黎歌跟傅司言闻言,二人有些怔愣。
“别吹了,别吹了。”柔芯上前试图抢夺蝉衣手里的哨子,却被蝉衣侧身躲过。其他几个男人正打算上前,院子外传来一道大家熟悉的声音。
“蝉衣,蝉衣,我给你找着了,阿普杉,我给你找着了。”
院子里所有人都看向门口,男人浑身泥泞的走进院子里,手里还小心翼翼的拿着一长株草,草的草头上还有一朵花苞。
蝉衣抬眸看去,在看到男人手里的阿普杉时,微微一愣。
男人直接走到她面前,“我连根拔起来的,还有土,你可以自己栽培,这样以后就不用去山上找了。”
男人满心欢喜的走到蝉衣面前,将手里的‘阿普杉’递给蝉衣,不想却被蝉衣一脚踢掉。
看着掉在地上的草药,羌钊抬眸不解的看着她,“蝉衣……你这是干什么啊?”
“公羊蝉衣,你别太过分!”曹婶见自家儿子送过去的草药被蝉衣用脚踢开,上前就要招呼她,蝉衣手脚利落的推开曹婶。
曹婶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羌钊看到自己母亲倒在地上,上前搀扶,而后抬眸带着不满的看着蝉衣,“蝉衣,你这是做什么?”
公羊蝉衣伸手一把握住羌钊的手腕,将男人的手抵在一旁的柱子上,从一旁的墙上拿下挂着的一把刀,直接一刀划破了羌钊的手背。
“羌钊!”柔芯看到羌钊被蝉衣用刀划破手背,抬脚就要上前,视线落在羌钊流出来的黑血时,怔愣在了原地。
“那不是阿普杉,那是帝陀。”蝉衣面色平常的看着羌钊,而后将视线落在男人带着手套的左手上,“得亏你今天只有一只手没带手套,不然你两只手都被感染了帝陀的汁液,就这一路下来,估摸着人还没到家,你就得死在路上。”
“帝陀!”院子中的人一听是帝陀,随即远离,有的人甚至直接走出了院子。
“幸好是个花苞,若是开了花,你一碰到它的花蕊,你当场就得死。”蝉衣握着羌钊的手腕,用力的挤压着,直至手背上的黑血流了差不多,才松开,“你在这等着。
话落,蝉衣转身走到仓库里面,没多久拿出来一个陶瓷药瓶,“手给我。”
羌钊将手背伸到蝉衣面前,眸光紧急的锁着蝉衣,隐约可见男人眼底的那一抹喜悦。
蝉衣打开药瓶盖子,提醒着羌钊,“会有些疼。”
“大老爷们,一点疼受得住。”羌钊说着,得意的看了一眼蝉衣,“上药吧。”
蝉衣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抬起手,药瓶的药水直倾倒在羌钊手背上。
“啊!!!”
院子内响起男人的喊叫声,直接惊动了后山的鸟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