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人身边的元特助见此,抬眸看向傅司言。
男人握着黎歌有些微凉的手道“那我们先下山吧,找一家酒店先住下再说。”后半句话,男人是对元特助的吩咐。
“也好。”黎歌在知晓这一座藏芝山就是当年的睡莲山时,心里的期待便也荡然无存。
三人一前一后的朝着来时的路下山,全然没有注意到小木屋的后面一道身影缓缓的转过身。
黎歌跟着傅司言,最后在山下的一家最近的酒店先行住下。
换洗室内,傅司言正在给黎歌擦拭双手,见黎歌面色不佳,便猜到她许是因为那位老中医早年定下的规矩造成的,“等明天白天,我们再上山一趟。”
“不用了吧,再去也是一样的。”黎歌开口说着,“那位老中医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当年我来藏芝山也是因为我母亲的病需要药材,才特意上的山,只是没有想到中途会遇到一个受伤的男孩子。”
男孩子……
傅司言抓住黎歌话语中的重点,“你来过藏芝山,我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那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黎歌在傅司言的搀扶下,走到沙发前坐下,傅司言顺手递给她一杯水,她接过捧在手里,“大概差不多有十几年了。”
“能说说吗?”傅司言追问。
“嗯。”黎歌喝了一口杯中的水,而后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跟傅司言一一说着。
傅司言听完,心里更多的是对黎歌的心疼,心疼她小小年纪却要背负起本该是成年人应尽的责任跟义务。
“听你这么说来,那位老中医倒也是个和善的人。”傅司言本以为那个老中医不会把药材给黎歌,毕竟那是较为稀少且名贵的药材。
“那个大叔一开始是不想给的,不过后面那个漂亮阿姨说让他给我,那个大叔才给的。”黎歌捧着水杯,细细的回想着当年看到那个女人的一幕,“那个漂亮阿姨真的好美,好美的,就像电视上仙侠剧中的谪仙仙子一样,极美。”
傅司言闻言,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弧度。
黎歌对看到好看的女性时,总是夸上几句,那种称赞是来自心底深处的,这一点傅司言颇有感触。
只是,也正是这一点让她很是头疼,只因黎歌从不认为自己一样在旁人眼里有多美,以至于她自己都注意不到,她本身的美跟大度,有多么的吸引异性。
‘叩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以及服务员的声音,“您好,我是来送餐的。”
“我去开门。”傅司言起身走至门口,打开房门,看到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放在那吧。”
服务员将餐车推到茶几旁后安静的退出房间,同一时间,元特助正好也走到门口,对着傅司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傅司言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黎歌,将餐车上的一盘水果沙拉搁在黎歌面前,而后拿着叉子递给黎歌,“这是水果沙拉,你先吃,我去一趟外面,马上回来。”
黎歌拿着男人递给自己的叉子,摸索着用叉子叉了一块水果递到嘴里,点点头,“你去吧。”
傅司言看着她用叉子确认不会伤到自己后,才转身走出房间。
“什么事情?”房门外,傅司言询问着元特助,“大哥那边怎么说?”
“御少刚刚来电话说,藏芝山的那位老医生,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元特助说着,看了一眼傅司言身后的房门,“御少说,他已经安排了人连夜赶过来了,生怕信息有误,所以想要再证实一下。”
傅司言闻言,眉羽紧蹙,“这个消息大哥有说是从哪里来的吗?”
“是管清风说的,御少说,管清风记得年幼的时候他曾跟着太太一起来过藏芝山,他知道太太来了藏芝山后心里觉得不踏实,便委托了自己一个研究地质的同学,想要了解一下藏芝山目前的状况,对方告诉他,曾住在这里的那个研究地质跟药理的教授已经于一年多就去世了。”元特助将御闻霆跟他说的话一五一十的交代给了傅司言。
“等天亮了之后,带着大哥派来的人一起上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见不到尸体墓碑什么的总也是要有的,若非亲眼见证,傅司言不信这种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巧合!
“太太那边,你也不漏了口风。”傅司言随即想到的就是黎歌面色淡淡的样子,立马叮嘱着元特助,“明天若是太太问起来,你就说只是想再找找看人,不要说起人可能没了的事情。”
“明白的。”元特助应声,这一点即便傅司言不说,他也知晓该怎么做。
傅司言折返回到屋内时,黎歌已经将那一盘沙拉正好吃完了,“吃这么快啊,这里还有其他的呢。”
“可能是因为爬山了吧,今天胃口特别好。”黎歌手中拿着一张纸巾,擦拭着嘴角,傅司言眼尖的瞥到了她手腕处一条细小的擦痕,男人的视线看向搁在茶几上纸巾盒上,只见盒子上方有一个毛刺,显然黎歌手腕上的擦伤是盒子上的毛刺给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