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未失忆之前,叫傅司言‘老公’的频率多些。
但失忆后,男人能够敏锐的觉察到黎歌心里似是对他依旧有所防备一般,回来后,他未曾听过她喊他老公。
而夜晚,二人同床时,每次傅司言习惯性的想要搂着她睡,黎歌总是有意无意的会闪躲开他的触碰,即便最后他依旧能将人搂入怀里,但期间黎歌的这一细微动作依旧能落入男人的心头,让他为之心头一颤。
他想,若非是因为周围能帮他作证的人颇多,只怕这丫头未必真的会信自己就是她的合法丈夫。
“对了,我昨天不小心听见你跟爷爷在书房商谈的,关于y国的项目可能会崩,是什么意思?”黎歌试图跟傅司言聊一些别的来缓和自己跟他二人之间这略微升起来的小火花。
正在跟黎歌耳鬓厮磨的男人闻言,缓缓停下动作,怔楞的看着怀中的黎歌,“你听见了?”
“嗯。”黎歌点点头,解释道“我起来时,你没在旁边,我……就出来想找你来着,没别的意思。”
习惯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一开始她对身侧躺着一个男人是很抵触的,而后渐渐的竟也跟着适应了起来。
直至昨夜,她半夜起来想上厕所,一伸手才发现床畔竟是空的,但床内的余温还在显示人才刚离开。
她在卧室内轻唤了傅司言两声,并未得到人的回应,便独自一人起身下床,本想先去洗手间的,但因为看不到,生怕有个意外,到时候会很尴尬,便想着出去寻人。
没想到却是无意中听见了傅老跟傅司言二人的谈话。
“傅氏在y国之间竞标了一个地产项目,在你出车祸前发生了一些事故,到现在都尚未能解决。”傅司言如实告知黎歌,这一次没想瞒着黎歌,只因不想她再因为担心自己而出任何意外。
“很棘手吗?”黎歌犹豫片刻后开口问着。
“还好,不棘手,只是因为目前有些地方还不明确,所以还不能立马做措施。”傅司言给黎歌解答着疑惑,而后又似是注意到了什么,“我的歌儿莫不是有好的建议跟想法吗?”
“没有。”黎歌摇摇头,而后回忆起了y国的事情,“你说傅氏有项目在y国,之前你将我带回来时,我原是在y国的,这二者之间难不成是有什么联系吗?”
黎歌的话语一下子将傅司言点醒,而后脸上浮出笑意,低头在黎歌眉眼间落下一吻,“我的好歌儿,你这提醒来的很及时。”
先前因为他一心都在怎么找到黎歌身上,找到人后又将多数心思落在如何找医疗团队给黎歌治疗眼睛的事情上,却忽略了如此明显的一个问题。
两样事情都是在y国,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那人究竟是谁?什么身份?真实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这些都需要他一一去细细调查。
车子缓缓的驶入傅宅大院时,原本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鱼此时已经停下。
傅司言抱着黎歌从车内下来时,只见一衣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站在庭院的喷水池前,双手背在身后,而同站在一侧的还有傅老。
“回来了。”傅老见傅司言跟黎歌回来,缓缓过去,看了一眼被自家孙子抱着的黎歌,而后轻声道“先送孙媳妇去休息,然后过来一趟。”
“嗯。”傅司言循着傅老的目光看去,见中年男子周围站着的几个衣着军装的男人,微微皱眉,面色依旧平静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来。
黎歌闻言,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傅司言的肩膀,“是有事情要商量吗?”
“孙媳妇,不急的,让司言先陪你上去,过一会儿下来一趟就好了,没什么大事。”傅老见黎歌露出一副好似叨扰了他们洽谈商务的无措表情,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一下以示安慰。
傅司言将黎歌安顿在了卧室的大床上,伸手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本还想陪着她说一会儿话再去,黎歌便催促着傅司言去忙正事,“你先去爷爷那边吧,我这里有佣人在就行了。”
“我过会儿来陪你。”男人见此,俯下身子在她的面颊上落下一吻,但一吻下去,男人的余光落在她略有些发红的耳根子上,顿时坏意四起。
将黎歌从y国接回来已有数日,差不多有两周多的时间了,这两周多的时间里,二人并未有过床笫之事。
黎歌虽未多言,但傅司言却清楚,黎歌对他仍有防备,所以他不逼她。
傅司言毕竟依旧年轻,血气方刚的年纪,本该于自己的新婚妻子耳鬓厮磨的时光,却因为黎歌的失忆以及失明,通通被搁置了。
男人粗粝的指腹,在黎歌的面颊上来回,原本落在她面颊上的吻逐渐下移,直至落在她柔软的唇畔上。
黎歌后知后觉,当她恍然意识到时,唇畔已经被傅司言悉数覆盖,她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推搡着他,伸出的手却被男人握在掌心。
男人的吻从一开始的浅尝,直至最后演变成的炙热,黎歌可以清晰的听见男人呼吸声的转变,由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