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晏清皱眉道“殿下肩膀那地方是不是有伤口?方才我看那人打到,你脸色都变了。”
萧霁盛面色有些苍白,他今日穿的浅色衣服,华晏清都看见渗出血来了。
“殿下,我懂医术,能帮你治的。”
华晏清话音落下,萧霁盛低着头不知道思索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跟我过来。”
……
萧霁盛的住处布置典雅古朴,香炉内还燃着香,华晏清一进去,就看见个面生的侍女。
“殿下,奴婢已经将昨日的棋局摆好了,您若是……”
那侍女没想着也有个生面孔,转而一想就反应了过来,应当是那位和神策将军长得很像的女子。
“阿绫,你先下去。”
阿绫忙扬起个笑容,行了礼很快离开。
萧霁盛坐在床边,华晏清抬手就解他衣裳的扣子。
只是萧霁盛这衣裳的扣子也不知是怎样系的,她弄了半天都没解开,屋内暖气足,鼻尖都冒了层汗。
“我自己来。”
华晏清自觉尴尬,便道“那我先出门拿针石去。”
她怕耽搁,路上跑的很快,也没来得及和屋子里的原方和原沅解释,拿起针石就赶忙回去。
那个阿绫就一直在外面站着,看见她后扯了个笑出来。
华晏清进去,萧霁盛衣裳已经脱下来,肩膀上的伤口还在,只是没有愈合,血还是正常的红色。
她微微松了口气,看来她上次治疗还是有效果的。
“你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萧霁盛目光落在那副针石上,上面的印记他有印象,华晏清拿着的也是这样的东西。
华晏清面色如常,道“上次不都说过了吗?是我爹给我的。”
“你父亲……是什么人?你的武功和医术都是他教的,他又是什么人?”
“我问过他,他不愿意说,我只知道他的这些本事都是跟他师父学的,他只告诉我,不要再踏入江湖卷入纷争。”
这故事是华晏清路上就想好的说辞,毕竟这东西一模一样,萧霁盛肯定会好奇,为了打消他的怀疑,只能将事情都往她那个不存在的父亲身上引。
萧霁盛把手伸出来,华晏清指腹按在他手腕上。
余毒未清,要是再拖下去就麻烦了。
华晏清凝眉想了想,转而说道“殿下,我能将你的伤给治疗好,但之后你能不能让我和原沅原方他们走啊,我们离开京城,不留在这了。”
萧霁盛面色微沉,“不行。”
“你急着做什么去?”
华晏清嘴唇动了下,把自己本来到京城的打算都给萧霁盛说了。
让原方读书,也想开医馆能好好过日子把两个孩子养大。
“我可不做侍女。”
她又补充了句。
萧霁盛道“只是我那样说了,没有让你一辈子做侍女。”
“那原方?”
“我会安排他到京城的书院读书,你安心在这留着,不会让你和他们有事。”
萧霁盛看着华晏清,扯了下嘴角。
“等我想解决的事情解决完,会有你该有的报偿。”
华晏清闭嘴了,老老实实拿出针石来给萧霁盛治疗。
……
“师父,今日我见着那个人了。”
萧秀秀跪在蒲团上,目光怔怔看着远处的佛像。
“我早知道长相相似,但没有想到竟然有那么像,而且你说怎么就那么巧,我得到消息后就让耶律淳去杀了以绝后患,耶律淳却追到了萧霁盛家门口,正好就让萧霁盛给看见了。”
萧秀秀叹了口气。
“师父,那些蛊虫,真的会万无一失吗?”
一旁原寂只是笑了下,“蛊虫是否万无一失,这种事你该问阿图雅,而不是我。”
“又会武功听说还懂医术,这人若是活着一天,我是连睡觉也睡不安稳。”
想到这,萧秀秀起身离开。
“阿图雅,你想办法,把那人给解决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总之我再也不想看见那人。”
阿图雅放下手里杯子,正要开口,萧秀秀又道“你把褚婧带上。”
“就地牢那个?”阿图雅轻笑了声,“我知道,我见过那人,她能有什么用啊?就算是用蛊虫,连旁人一刀都挡不住。”
“既然你知道她谁都打不过,那她的用处就不在打人上。”
萧秀秀拍了下桌子。
“想办法去做,多听你弟弟的,不要意气用事。”
“知道了。”
阿图雅应了声,晃着步子就往外面走。
萧秀秀叹了口气,深感周围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最重要的蜃影令还怎么找都找不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因为这个,让华晏清死都变得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