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是从前的事情了,我也没理由一定要将我会医术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你说呢?”
原沅扯了扯原方的衣袖,低声劝道“哥哥,你怎么这样咄咄逼人。”
“没事。”华晏清放缓声音,看向原方,“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
原方低下头。
“你有你自己的打算,我是不该这样问你。”
“没事,我没有说气话,你想问就问,你心思成熟,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会回答,只是有些事我不说,就有我不说的道理,总不会害你们。”
华晏清说完又笑了笑,拍了拍原方的肩膀。
“放宽心,你这样小的年纪成熟点是好事,可若是想得太多,最后累的还是自己,相信我一点,总没有坏处。”
沉默了片刻,原方点了点头。
原沅又跟华晏清撒着娇,总算是将之前的不愉快给驱散了干净。
晚上睡觉的时候,这客栈的大床上睡他们三个人有点挤,但一晚上能凑活过去。
睡梦间,华晏清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没几下就闻了出来,立刻打湿绢布缠绕在脸上。
这样浓烈的迷药。
她才顶着这张脸刚回京城,竟然就被盯上了。
“原方,原沅。”华晏清推着两个小孩。
什么动静都没有,已经被迷昏过去了。
华晏清抽出匕首,将原方和原沅护在身后。
来一个她杀一个,来两个她杀一双。
咔嗒——
细微的推门声响起。
一道黑影迅速闪了过来。
来人武功很高,拿着一柄长剑,身法不同寻常,出招很辣,直接是冲着她的性命来的。
砰——
刀刃相交,借着月光,华晏清想看来人是谁,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那银色的面具。
今日白天在成衣铺子门口才见过的。
华晏清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几招下来,她明显察觉到眼前这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她不知怎的,却没有想要下杀手。
这屋里太小,施展不开,她推开窗子运起轻功出去站上房顶,那人也跟了上来。
“你是何人?”华晏清问。
那人却是转动剑刃,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就攻了过来。
只光明正大的正面交锋,几乎没人能是华晏清的对手。
华晏清没有杀人的心思,只手腕一晃,把那人的面具给挑了下来。
“你……”
面具下的那张脸不满伤痕,在黑暗中看上去尤为恐怖。
华晏清心中那股熟悉感却越来越强烈,直到抬眼对上那双翡翠似的碧色眼睛,心一下沉了下来。
“耶律淳。”
耶律淳眼中无光,视线冷冷扫过华晏清,没有说话又打了过来。
她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势,从前耶律淳可送来没有这种凌厉的时候。
“往东边跑。”耶律淳沉声开口,声音嘶哑难听,每说一个字,就像是承受着很大的痛苦一样。
“往东边跑。”
华晏清来不及细想,就按照耶律淳说的运起轻功往东边走。
东边的方向是……
萧霁盛的住处。
华晏清心无端提了起来,既然耶律淳还能说话,还能思考,究竟还记不记得她。
再见已经是阴阳两隔,即便是用另一个身份,她也相同耶律淳说话。
“什么人!”
黑暗中又响起一道声音,马蹄声传来,耶律淳停下步子,掉转手中的剑刃直接捅向自己心口。
“你……”
华晏清大惊,手中匕首也掉在地下,急切想要过去,耶律淳一脚毫不犹豫踹了过来,她没有防备,整个人脱力倒在地下。
兵刃声响起。
不远处来了一队骑兵,最前面那人是个姑娘,华晏清有几分眼熟。
这些侍从拉住缰绳,不约而同给身后的主子让了路。
“殿下,她已经断气了。”
华晏清听着那人的话,心里涌起一股酸涩,脑海不断回放耶律淳方才的模样。
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容貌和绸缎似的头发都已经不复存在,道脚踝的长发现在只到肩头,掉了不少,只剩下一小撮。
那张脸上有烫伤的伤疤,都是烙铁形状,还有烧伤和鞭子造成的伤痕。
好端端的耶律淳。
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受了酷刑,对她刀刃相向,最后由不明不白的死了。
华晏清一口气梗在心口,只觉得连气都喘不上来,她刚一抬头,目光和那人的一侍从对上。
她记得这人,萧霁盛身边的,和宋竹长得很像,应该有亲缘关系。
叫宋清。
宋清目光落在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