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手劲很大,华晏清胳膊被抓着都像是断掉了一样。
“松手。”
晏玉山声音冷冷响起,拔出长剑对在华玉脖颈。
“这样欺负人,算是怎么回事?”
华晏清自己挣脱自然也能挣脱,只是这时候晏玉山一言不发坐在旁边,还是直接对着华玉拔剑帮她,那性质就是不一样的。
回想方才晏玉山害怕的样子,华晏清心中不免有些感动。
华玉都被气笑了,转头冷眼看着晏玉山,“此事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
晏玉山手指一用力,华玉脖颈直接冒出血珠来。
华晏清也是吃了一惊,晏玉山混迹江湖多年又做了土匪,这太容易失控了,万一真一动手将华玉给伤着了,那就麻烦了。
“你住手。”华晏清忙道。
华玉也是一怔,这血顺着他脖颈流下来,将胸前衣领都给染湿,他松开手,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
“阿清,你可真狠心。”
华玉言语中是掩饰不住的苦涩,他用指腹在脖子上摸了一下,一看一手血,也没有对晏玉山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华晏清一下坐回椅子上,脑海里满是华玉方才走掉的落寞背影。
“你……”晏玉山手里的剑还在滴血,不安望着华晏清。
“你拔剑没错,这件事光我一个人没用,你的确也得拿出个态度来。”华晏清重重叹了口气,“只是谁让你伤人,若是伤口再深一点,那不就是出事了?到时候你被打死都是轻的。”
“我这费劲半天从荆州把你弄过来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着华晏清的话,晏玉山却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你是心疼他呢,原来只是担心自己。”
晏玉山擦干剑上血迹,看着华晏清微敛的神情若有所思。
“他说的还真没错,你还真是狠心。”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华晏清起身,整了整衣襟,神色又恢复如常,“你现在就老老实实留在给你准备的那个院子里,可别随便打听别的事情,也别随意出门。”
晏玉山心中明了,他是爱财,可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临走时上下看了华晏清一眼,目光落在还渗血的嘴角。
“你也注意着点吧,那人看到你受伤无动无衷,反倒是先兴师问罪,我最看不起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了,管他是什么将军丞相的。”
华晏清不由笑了下。
无论怎样,这婚约的事情是有了借口。
现在无论如何,华晏清都不会再嫁给华玉的,她心底还是将华玉当小叔,当自家人,可是无论是华靖柯还是华老太太,对这件事的做法都不免让她心寒。
现在当务之急。
是华暮倾的事情。
……
华暮倾自从上次在摘星楼和姜恒碰见,现在是连大门都不敢出。
知道华晏清来了也没有出去迎接,就在自己府里。
华晏清踏进空旷的院子,不由叹了口气,“二姐,这府里又没外人,你出来透透气,可别把自己给闷坏了。”
华暮倾知道华晏清来了,早都已经在房间里坐不住了,提着裙子跑了出来,焦急道“这下可完了,那个姜恒一定看出来我是谁了。”
“我猜也是。”
华晏清轻叹口气。
“二姐打算怎么办?”
华暮倾低下头,“还能怎么办,若是姜恒不提起这件事还好,若是他提起来了可怎么办,若是他要告诉祖母,要告诉父亲还有兄长,那我可……”
“估计祖母这一下就被你这件事气死了,我也难逃其咎。”华晏清轻叹口气,“到时候倒霉遭殃的就是我们两个,为了维护华家的颜面,祖母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呢。”
华暮倾在华府这么多年,有些地方自然是看得通透,看向华晏清,才发现她嘴角有伤口,明显是被人打的。
这整个京城,谁还能打得了华晏清的脸。
华暮倾一下就反应过来是谁,“我就听香茗说祖母今日来了,应当是为了和小叔婚约的事情,祖母也是……谁是自家人也分不清了吗?怎么还能动手打人!”
华晏清轻叹口气,“自家人……祖母向来分得清楚,只是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整个华家重要。”
华暮倾神色低落,转而说道“我永远是向着阿清的,无论怎样,只要你不愿意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要帮。”
“二姐。”华晏清凝眉想了想,还是摇了下头,“我这件事倒可以先缓缓,当务之急还是姜恒那边……”
“都怪我。”
华暮倾想着华晏清因为其他事已经足够焦头烂额,现在还要帮着她处理这种事,这段时间的不安和愧疚一下涌了上来。
“要是我不出门,就安安稳稳在府里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非要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