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娘闻言,红肿着一张脸瞪大了双目。
这怎么和刘姑姑说的不一样呀?!
刘姑姑,也就是李清宁的奶娘。
她明明说这侯府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可如今不仅被当众打了耳刮子,还被威胁去母留子!
不会是说真的吧?
想了想,她这等身份的人,估摸着她们真觉得死了才是最好的呢!
英娘慌了,惊恐的大叫:“她们想要了我的命,快、快帮我报官!”
婆子这时却是不慌不忙的拿起了十两银子,塞进了她的怀中,随而把她那怀中的玉佩拿了出来。
看了一眼玉佩,随即嗤笑道:“你既然知道这玉佩的字是侯爷刻上去的,但你可知道这枚玉佩因摔坏了,三爷从未佩戴过,一直放在侯府二娘的妆奁之中?而在去年被二娘身边的一个叫红萝的丫头给偷了,这个丫头便是被清宁郡主收买,从而对三娘子下毒谋害的丫头。:”
说到这,婆子目光锐利,冷声逼问道:“你且说说看,你既然能得到这玉佩,又与那黑心肝的丫头到底是什么关系!?”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现在虽不知道该信谁说的话,可想起年前传得特别厉害的一件事——裕王妃唆使疯妇朝着沈娘子泼狗血一事。
当时因这事,裕王妃还被太后传进了宫中,学了许久的规矩,因此也就证实了泼狗血的事真的实裕王妃所为。
这一次的事情,会不会也是因裕王妃怀恨在心,再次想了阴损的招,想要毁了沈大人和沈娘子的名声?
这下,没人再敢为那妇人说话。
“你胡说八道,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叫红萝绿萝的丫头,这玉佩分明就是三爷给我的!”英娘大声嚷道。
婆子不与她说废话,让人松开了她,直接道:“要么现在离开,要么随我入侯府!”
想起方才听到“去母留子”的话,英娘白了脸。
英娘虽然是个爱来事的,但却是个胆怂的,被婆子这么一威胁自然是怕了的。
捧着肚子,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嘴硬的说道:“等三爷回来,你们便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到时候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奴才便知道错了!”
说着,也不敢把信物抢回来,只能捧着肚子灰溜溜地从人群中走出去。
不敢把信物抢回来,也没有那等硬气把怀中的银子扔回去。她还指望着这锭银子能撑到三爷回来给她主持公道呢!
妇人离开后,从沈府后门绕到前边来的青竹柯月也就跟了上去。
而旁人都还是很茫然,这妇人到底是不是那沈大人的外室?
这也没个准数呀?
人散去,侯府主母身边的婆子也进了沈府,与温盈道:“三娘子,人已经走了,而主母嘱咐过,让三娘子莫要太在意,三爷是有分寸的人,不会做出那等没有分寸的事情来的。”
沈寒霁还是有很多人信服的,如今这事一出来,便有许多人都相信他。
温盈温婉一笑:“劳烦嬷嬷费心了,还请回去后告诉母亲,我很好,莫要太挂念。”
让人把婆子送出府后,又让人赏了林嬷嬷。
约莫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有一辆马车停在沈府的门外。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七公主与靳琛。
靳琛收到了沈府下人传来的消息。下人说了今日有孕妇闹事一事,还有便是他们家的娘子想要与驸马商讨事情。
靳琛虽然不善言辞,但心思却很是细腻。沈寒霁不在金都,而他又不似温霆与温盈那般的兄妹关系,他若贸然过去,恐会有闲话传出。
思索几息之后,靳琛还是寻了李幼侬,让其一同前去。
七公主听说了孕妇一事,也着急的一起同往。
到了沈府后,下人把夫妻二人迎到了内院。
入了正厅,见了温盈后,李幼侬便有些着急的问她:“我来时听说有人来闹事,没事吧?”
温盈道:“无事,我夫君并非是那等会养外室的人,所以并未对我造成影响。”
李幼侬松了一口气,道:“我方才还在想,要是表妹你相信了该怎么办呢。”
这声表妹喊得亲近,可温盈咋一听到这个称呼,有些许的不自在。毕竟公主年纪比她小了两岁,且性子软糯可爱,怎么看都是妹妹。
不过听多了几回,便也就习惯了。
公主又道:“虽然我和表妹夫没见过几次,但驸马说表妹夫是个正直的人,来时也说了表妹夫是不可能养外室的,那他肯定就不会养外室。”
温盈眨了眨眼,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信沈寒霁的为人,而是因靳琛所言才相信的?
温盈含笑的看了眼表兄,单凭这话,便知道七公主很是信任他。
靳琛看向李幼侬,温声道:“我与表妹说一下关于那妇人的事情,可否请公主回避一二?”
李幼侬点头:“你们说吧,说好了再唤我。”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