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张沾满鲜血的纸,郁詹说着,声音干涩而沙哑。
时故顿了顿,手掌悄悄移到了郁詹的后背,轻柔地拍打。
一如当初郁詹安慰他时那般。
他终于成功了,让那个罪恶滔天的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可是为什么……”不自觉地捂住了胸口,郁詹脸上满是茫然,“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时故心中一酸,紧紧地回抱住了郁詹。
那只向来宽大稳重的手此刻颤抖着夹在二人的拥抱之间,却仿佛攥住了时故的心脏,让他感觉到了异常的酸涩。
他很少看到郁詹如此脆弱的样子,因此偶然看见一回,就心疼地无以复加。
可他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此刻的郁詹,只能用侧颜轻轻摩擦着他的脸颊,呢喃般开口:“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他都知道,是真的知道。
他知道压力骤然消逝的那种空虚,也清楚大仇终于得抱之后的迷茫。
正如那一年,他终于逃出了那个折磨了他一生的牢笼,却躲在角落,悄悄痛哭。
“你看。”
时故说着,手上微微用力,拉着郁詹一起,走出了身后的牢笼。
牢笼之外,是一片广阔的天空。
天色依旧昏暗,却在时故说出这话的一瞬仿佛感受到他的情绪一般,悄悄打开了一角,露出内里的万里晴空。
于是一束光照洒下,连带着周遭的沉闷也瞬间挥散大半。
而就是那么刚刚好的,光束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此刻牵手并立的二人身上。
时故的眸子在阳光的投射下闪闪发亮,他轻轻松开郁詹,任凭郁詹的身影占据了他整个发亮的眼眸。
半晌,时故笑了。
“你看,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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