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忽然升起难以言喻的触动。
简水水忍不住开口:“傅野,我想看看你。”
男人此时正匍匐着膜拜她的所有,极尽所能地宣告他的所有权,既是国王,又是仆从。
闻言,强势的动作停下。
傅野抬起头,看她一眼。
眼中分明带着雾,却如烈日灼耀。
简水水被烫了一下,移开视线。
片刻后,又重新对上他的双眸:“你能不能看着我?”
傅野:“我看不见。”
简水水闭了闭眼睛,又伸出手,去触他的眉眼,“让我看着你就好,傅野,我想看着你。”
“就这么好看?”
“好看,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好看,你的眼睛最好看,是我看过最好看的眼睛。”
傅野顿了顿,简水水立刻很有求生欲地补充:“其他地方也好看,你是最好看的,在我眼里,你是全世界最后一个帅哥。”
她说得夸张,但却真心真意。
傅野无奈轻笑,亲了亲她的侧脸,“那就好好看着。”
她的所有要求,他都会达到。
简水水心满意足,微眯着眼,将手指送到唇边,用力抵住,才将所有的声音忍耐回去。
她喜欢看他失控的样子。
天光乍亮。
在越来越清灵的晨光之中,简水水像是处在蒸笼里,承受盛夏的折磨。
虽然空调一直在运转,夏季的烈温却能透过门窗,抵达原本清凉之处,蒸腾出所有的汗水,让人一直热着,热到崩溃,热到极限。
隔壁房间。
昨晚送客人回去,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简父简母便草草洗漱睡下。
原本想跟简水水和傅野打个招呼,发现两人早就睡着,也就没有打扰。
谁知道一大清早……
简母辗转反侧,没过一会,又去看时间,琢磨着什么时候起床。
细微的声音传过来,虽然不清楚,但是很折磨。
简父也叹了口气,心里不是滋味。
两人都老夫老妻了,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简父从身后拥着简母,轻声喊她:“简简……你心里还不舒服吗?”
简母的本名就叫简简,是个很敷衍的名字,她小时候有个很典型的传统式家庭,家里好几个孩子,母亲受不了那样的环境,生下她之后就跑出去打工,再也没回来。
她的父亲连给她取个像样的名字都懒得费劲,就叫简简,因为那里是简家村,简简的爸妈都姓简,就干脆这么叫她。
简父叫柳琛,他的父母亲当时是知识分子下乡,他跟简简算是青梅竹马。
柳琛的父母都受过教育,尤其是柳琛的母亲,可怜简简这么小就没了妈,经常把她带到自己家,一来二去,两个孩子也熟悉了。
后来柳琛考上了国内最顶尖的大学,一直有记者来采访报道,一时风光无两,简简为他高兴,也黯然神伤,知道两人以后会越走越远。
柳琛却坚持要带着她走。
他们经过很多困难,才走到一起,生下简水水。
这么多年,简简没什么遗憾的地方,唯一有一个人,一想起来就会难过。
那个人是她的美术老师,是个非常善良、和蔼的女人。
也是傅劲的亡妻。
简简从没想过,傅劲就是当年老师的丈夫,也没想过傅劲竟然还没有娶妻……
那时候傅劲还不叫傅劲,他跟老师只是一对最平凡的夫妻,简简受到老师照料,也经常跟傅劲打照面。
后来……
简母闭上眼睛,沉沉叹了口气。
“如果老师还在世,知道傅劲这么对待她的亲孙子,应该会很难过吧?”
简父只能把她抱得更紧:“这些事情,外人不能左右,再说……”
他顿了顿,目光也变得幽深:“傅劲那样的人,会这么对傅野,也不奇怪,他总有一套伤害了别人还自圆其说的理论,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自私鬼,可怜也可恨。”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直到隔壁房间又传来什么的声音,简母面红耳赤:“家里隔音这么不好啊?那我们以前是不是……”
“想什么呢?”
简父打断她糟糕的联想:“水水睡觉是什么样你不清楚?再大的动静都吵不醒她的。”
吵不醒的简水水,因为另一中方式被打断了睡眠。
一大清早,简水水就被抛向云端。
不知道漂浮了多久,脚尖紧绷着,那阵极致的酥感才稍微缓和一些。
她的呼吸全乱了套,脸上沁着薄薄的汗,黑发黏在上面,脸颊也红红的。
傅野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随即撑起身:“去洗,嗯?”
简水水埋怨地在他肩膀上踹了一脚:“我好困……”
傅野任她泄愤,只是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