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尧越不想让她如意,手指收紧。
紧紧抓住,收拢……温雨凝痛的皱眉,却硬是不肯哼出一声。
这个女人,从以前就是这样的,臭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总是能让他抓狂生气,想弄死,他却又舍不得,不弄死,能把自己气死。
所以他选了另外一种方式报复温雨凝。
人来人往的公司大门口,一辆价格不菲的迈巴赫,突然之间开了门,一道倩影就被人从车里扔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所有人吓了一跳,他们定睛一瞧,这是谁,更震惊的无以复加,这居然是他们的董事长和总裁,温雨凝。
“温总?!”张秘书出来迎接温雨凝,等半天没看到人,此刻看到温雨凝被贺明尧从车里摔下来,心痛的扑过来搀扶。
温雨凝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她不敢抬眼看任何人,紧紧抓住张秘书的手臂,强迫自己顶天立地的站起来。
张秘书回头一个眼神,暗藏凶狠,多少围观的人们立刻做鸟兽散,不敢再提一个字。
那个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人就坐在车内,冷酷的讽刺“温雨凝,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再犯,让人恶心!”
温雨凝浑身抖得更厉害,也笑出了声,回眸不甘示弱的道,“你也是蠢得让我发质,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我的道,求你以后长点脑子,可别再被我骗了。”
赌气的味道,浓浓的。张秘书立刻担忧的看着温雨凝,小心的说,“大小姐,不要激怒他。”
贺明尧有时候发起飙来,就是个神经病,张秘书很怕,温雨凝却不怕,或者说她是怕的,但此刻她不怕了。
甚至丝毫不在意的讽刺贺明尧。
偏偏贺明尧没有像以往那样大发雷霆,让她好看,而是定定看了他许久,猛然关上门,愤而离开。
等男人一走,温雨凝整个人软的像软脚虾,不停的往下出溜,张秘书也下的不轻,后背都湿了,赶紧把温雨凝带进公司。
心中自是心惊胆战,担忧不已,“大小姐,你何必挑衅他,让他记你的仇,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他要来便来,我有什么好怕的?”
温雨凝当真是无畏无惧,或者在张秘书看来,那叫破罐子破摔。
“张秘书,我累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张秘书叹了口气,留温雨凝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慢慢躺倒,深深呼吸。
其实,温雨凝气到想哭,事到如今,贺明尧还认为自己是装的是故意的,她绝望到恶心的地步,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既然贺明尧要误会,那就误会个彻底吧,又有什么了不起?
或许她这样不理智,但如果自己不那么做,她觉得自己就要炸了,活不下去了。
太侮辱人了!
从温雨凝这里离开,贺明尧情绪不稳,心里是回天灭地的愤怒,曾几何时,对他百依百顺的温雨凝居然翅膀硬了,敢跟他对着干,还当着他的面承认故意骗他,偏偏自己还无法下手……
贺明尧感到混乱,他没有回公司,来到医院,找到苏云茶。
苏云茶正趴在床上一边贴面膜,一边看奢侈品的杂志,两只小脚翘得高高的姿态,快活的很。
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撕掉面膜,杂志也被扔到地上。
她惊慌不定的问“明尧,你怎么了?“
今天的贺明尧很不对劲。
高大身影山般笼罩,阴云密布。
面色更是黑云滚滚,神情冷酷。看她的眼神,冷到几点。
这样的贺明尧,苏云茶从未见过,也感到害怕。
紧张的绞了绞手指,苏云茶赤脚走到贺明尧面前,小心翼翼的问“到底怎么了?是谁惹了你吗?”
贺明尧盯着眼前地面,仍然不说话。
苏云茶猜测会让贺明尧变成这样的理由,立刻想到了温雨凝。
嫉妒爬满心扉,苏云茶表情扭曲了一下,哼了一声,“你是从温雨凝那来的对不对?你现在知道他就是装的吧,那个女人,心思深沉。总喜欢算计别人,她太狠毒了。”
贺明尧脸色越来越难看,苏云茶心头得意,有了爽快感。
既然她不爽,那就大家一起不爽好了。
她紧紧的抓住贺明尧胳膊,一刻不停的说,“所以我就告诉你了,上次我绝对没有说错,那个孩子肯定是温雨凝跟别的野男人生下的野种,他早就在以前就跟别人有染,他心里可能还有别的人,不是真的喜欢你,他装作喜欢你一定是居心叵测……”
苏云茶无限的遐想,越说越带劲儿,越说越兴奋,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凶狠,声音尖锐。
完全没有发现,贺明尧不知何时,目光落在他身上,越来越狠厉。
有黑云无形翻滚,逐渐压过了理智。
愤怒无限的叠加之下,手指抽动,额角青筋突跳。
贺明尧脑海里不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