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尧抬手拂过头发,无奈的双手搭住温雨凝肩膀,深邃无底的眼睛看入温雨凝眼底,无奈表示“我跟茶茶只是朋友关系,我只是不想让她遗憾,你不要多想。”
心中最后一丝重要的东西破碎了。
温雨凝瞳孔涣散。
最后她,一把打开贺明尧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笑着说道“原来你真的这么想,那就让我看看,茶茶若是知道你这么想,她会如何?”
看到贺明尧紧张的神色,温雨凝飞快地将贺明尧刚刚说的录音发给苏云茶。
贺明尧劈手要把手机拿过,被温雨凝让开了。
“你这是干什么?把手机给我!”
看到贺明尧黑了脸色,温雨凝微笑着问,“你不是说跟她是朋友吗?既然如此,又为什么怕她知道?”
“你这是什么行为?茶茶身体不好,你这样刺激她,未免也太阴险。”贺明尧气出了真心话,又一次骂温雨凝阴险。
只不过这一次,温雨凝刀枪不入,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表示“对,我就是这么阴险毒辣的,我为了达到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温家人都是这样,你不是一直看不起吗?既然这么不喜欢这样的我,随时可以离开啊!”
眼前的男人仿佛盛怒的狮子,下一刻就要动手。
温雨凝无所畏惧的盯着他,默默看他会怎么反应,耳边听到骨骼捏得嘎吱嘎吱直响的声音。
点点跑到温雨凝面前,张开手臂,很害怕却不敢后退的喊“你不要打我嫂嫂,你走开!”
贺明尧低头,眼神可怕至极。
最终男人在失控之前,深深盯了温雨凝一眼,转身离开。
离开之前,留下一句愤怒的话。
“温雨凝,你真是越来越过分!就算之前我有许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但你记住,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
病房门轰然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男人终于离开。
温雨凝发现自己远不如表现的镇定,整个人发软的跪倒,手指颤抖。
终于把男人赶走了,她只感到快意,同时很心酸。
眼前模糊一片,小小软软的身子轻轻抱住她。
点点在她耳边哭,“嫂嫂,哥他好讨厌,他好凶啊,我不喜欢他这么对你。”
闭上眼睛,温雨凝抱紧怀里的身体,眼泪横流。
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悔。
将点点安抚睡着,来到医院走廊,她漠然无情,对手机那边下达指令,“时间到了,开始吧!”
一切,终归要来个终结。
而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从医院离开。
贺明尧不想回别墅,当弟弟问他去哪里,他就说“去看看茶茶。”
然而到达医院,却没有在病房里找到人,贺明尧脸色骤然间变得很难看,气压很低。
“人呢?”
医生和护士被揪到贺明尧面前,瑟瑟发抖,急忙摇头,“不知道啊,苏小姐几天前离开之后,我们就没见过她了。”
“那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们尝试过了,但是您都没有来医院啊。”
前面几次医院又联系贺明尧,让他来医院一趟,他都忽视了,还以为是苏云茶欲擒故纵。
现在连人都找不到,贺明尧一拳砸在墙壁,声音震耳欲聋,鲜血直接流出。
吓的弟弟脸色惨然,上前惊呼,“少爷,您的手……”
“给我去找,找不到,你们也别回来了!”
雷霆怒吼,震慑的众人心口发颤。
真是什么都不顺,贺明尧坐在病床,单手捂住眼睛,只觉太阳穴突突发疼。
这边厢,三天时间很快就到。
城郊某一处废弃工厂。
一辆面包车徐徐开过去。
驾驶座上的是一个五十多岁,面容阴翳的光头男,而副驾驶座上坐的这是五十多岁,却还浓妆艳抹的老女人。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孤儿院逃跑的陈阿姨,而这个一脸担心,贼眉鼠眼望来望去的人就是她的胼头。
“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咱们不会是被算计了吧?”光头男毕竟坐过牢,也混迹江湖多年,经验非常丰富,总感觉这空气中都弥漫着诡异的因子。
因此,十分警惕。
陈阿姨哼了一声,弄了弄自己的卷发,神情阴狠,“我量那个姓苏的也不敢给我使幺蛾子,她有那么多把柄在我手里抓着,如果敢跟我阳奉阴违,我就让她身败名裂!”
光头男呵呵笑了两声,“还是我老婆老谋深算,厉害着呢,这姓苏的这么有钱,傍的又个个是大款,咱们多要一点才对,你只要了三百万,都不够我们去南方买一套房子。”
“咱们不是说好了去南方买一套房子开一个店铺,从此以后,过正常人的日子,好好生活。”
陈阿姨脸上有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