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叹气虽是无力,却只能说“某种程度上,他现在还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我敢说,咱们儿子要是真敢跟温雨凝在一块,明天咱们家立刻破产,不会再多一天。”
方母愤愤不平,“那个贺明尧也真是的,凭什么他可以为所欲为?受苦的却是我儿子?那个温雨凝,现在看来也是可怜,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煞神?”
方父抿着嘴没说话,男人看男人不就那回事。
就算自己不喜欢,曾经是自己的地盘,也不允许其他人觊觎和掠夺,然而这次明显有些不同,贺明尧举止太过夸张,看起来……似乎对温雨凝也没有传闻中那样漠不关心?
那这个时候儿子在要跟温雨凝纠缠不清……想到贺明尧的手段,方父就狠狠打了个寒噤。
不尽严厉的道,“不行!无论花费什么代价,都要彻底断了禁言的念头!”
方母也想到了这里,抹了抹眼泪,低头说,“可是儿子这个样你也看到了,我们越是这样,他越会反感,偏要与我们对着干。”
方父想了想,狠狠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自己上门做个了断。”
躺在病床上,温雨凝眼角余光看着落日余晖下,安静办公的男人。
黑色的袖子挽到胳膊肘,肌肉仿佛钢筋般紧紧依附于骨肉,贺明尧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即使坐在那里不动,身体舒展出的线条也很帅很性感,身上也自带生人勿进的气场。
贺明尧已经在这里守着自己几天,寸步不离。
甚至还想亲自动手照顾她,温雨凝非常抗拒,刚才还紧紧扣住自己衣服,冷怒交加得到“你出去!”
男人手里拿着水盆和毛巾,明明很违和,却一脸淡定,甚至嘲笑的问,“又不是没有看过,害什么羞?”
温雨凝简直要炸裂,她无法把贺明尧赶走,却也坚决不让贺明尧碰触自己一根指头。
男人最终妥协,让女护士来照顾温雨凝,但有一个代价,那就是温雨凝必须把营养餐全部吃完,不许挑食,不许赌气。
这状态,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贺明尧在照顾自己,而且在忍受着自己的任性。
温雨凝浑身不利索,看贺明尧的目光都像刀子,又一次很反感的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贺明尧靠着墨绿色的布艺沙发,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拿着香烟却没有点着,只在手上玩弄,俊美冷硬轮廓被日光打出光边,显得柔和些许。
他头也不抬,仿佛没听到。
在温雨凝快放弃的时候,才开口“当你不再因为宴会的事情生我的气的时候。”
什么?
温雨凝简直觉得男人不可理喻到一种地步。
求人原谅是这个态度吗?
这分明是逼迫。
温雨凝忍无可忍,额角青筋突突的跳,她死死瞪着男人咬牙切齿。
“贺明尧,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眉头一跳,缓缓抬眸看过来,温雨凝明显蜷缩了一下。
明明害怕却不肯退缩,温雨凝就想,自己凭什么害怕,一直不当人的是贺明尧,既然她们两个都已经到如此地步,那又何必维持表面的平静。
然而贺明尧却并不如她所想的大发雷霆或是表情阴冷,贺明尧反而勾起菲薄的唇,食指中指并着撑住额头说“你对我这样的态度,是不是表明,你已经不生我气了?”
这女人的胆子是越发大了,但贺明尧莫名的就想放纵,并不想生气。
温雨凝听到这话,简直无语了,她跟贺明尧讲不清道理,干脆狠瞪一眼,闭上眼睛,什么话都不想说。
昏昏沉沉的,温雨凝又睡了过去。
听到呼吸沉稳,男人起身走到病床边,低垂眼睛,凝视许久,手指轻轻碰了碰脸颊。
温雨凝醒来,看到暮色四合,病房里很安静。
她立刻下意识看向贺明尧所在方向,那里空空如也,贺明尧不在。
温雨凝一瞬间,整个人都呆了,一时不知道自己复杂心情是失望多一些,还是松口气多一些。
感觉身上爽利不少,温雨凝这几天躺的骨头都快散了,她想爬起来,出去走走。
咚咚几声敲门。
她抬起头,还以为是医生或护士过来查房,就听到门口保镖淡淡的道“太太,有人拜访。”
温雨凝脸色瞬间冷了,“不要叫我太太,叫我温小姐,要我说几遍。”
温雨凝强硬的态度让保镖有些为难,温雨凝叹了口气,别过脑袋问“什么人?”
“是方家的方先生和方太太。”
方靖言的父母?
看到这对体面的夫妻时,温雨凝表情有些莫名。
对方却有些尴尬和不自然,无论如何,来者是客,温雨凝微微颔首,请她们坐下。
“不知道方先生和方太太找我什么事?”
话音还没落下。
方太太扑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