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上鹤玉道一周目的性格。
同样下车的秋田奈看着这座陌生的城市,从她身边经过的人都说着关西腔,她的目光放在前面的欧尼酱身上,悄悄的尾随。
上鹤玉道换乘,他买好一张去交野市的车票,他的耳畔似乎响起《无法抵达的尽头》的曲目,在漫漫长野上,他又回到这个地方。
电车缓缓发动。
这是上鹤玉道第一次回去,他以为只要能逃离这个地方,就能把有关这里的记忆封印在里面。
原来“思念”这个东西会穿越所谓的距离,它如同秋叶般翩翩起舞,可最终落下,却依旧在他的手心上。
倘若能与它达成和解,就这样坦然面对吧,哪怕哭着崩溃在熟悉的街头,也总比每天尽力掩藏情绪更好。
这是他以前最想做的事情,就在这个二周目,就在这个十六岁的时候,就在这个同样来到东京的季节。
他终于回到了交野市。
电车停下,上鹤玉道走出车门,这个他已经阔别已久的地方,终究还是要回来,如同一本书,踌踌躇躇着也会有看完的一天。
坐上电车,去到熟悉的地方,这里的一切仿若盖着灰尘,但倘若他轻轻一吹,那种熟悉感便会扑向他的怀里。
他的心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安静。
这里是下午一点,天气刮着风,天空中的云朵变化得翻来覆去,地上的树的枝干也吹得不断弯曲,树叶沙沙作响。
秋田奈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她始终远远地跟着欧尼酱身后,两人保持着安全距离,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是欧尼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周围的住宅都闭着门,大概都在睡午觉,院子里关着柴犬,这只长相乖巧的狗对着秋田奈摇尾巴。
这里的一切都对她而言都是新奇的。
街上的路灯,街上的石砖,甚至于街上的贩卖机,都对于她而言是新奇的景物。
她想了解欧尼酱曾经过往的一切,包括这块故乡,包括这里发生的故事。
虽然无法做到绝对的感同身受,但是秋田奈是上鹤玉道的妹妹,她有资格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上鹤玉道走向自己曾经的家,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落在地上,每一步就像是落在他的心头。
视线放远,他看见自己曾经的家。
原本门牌上该写着“上鹤”,如今却变成很陌生的“高田”,不过门口的风铃却还在,此刻在跟随着风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时候的他,午后就会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旁边的川木端雅就会跑过来,手里经常拿着一支雪糕。
他缅怀在这种情绪中,就仿佛听见银铃般的孩子笑声,他第一次有了触动,忽然回到曾经的小时候。
那时候,妈妈在做家务,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正出门去找川木端雅玩耍,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中二病。
他总扬言着自己是一位魔王,要毁灭这个世界,这个时候,老妈就会来上一句
‘不乖乖吃饭的人,是当不了魔王的哦。’
他立马就跑去吃饭,每当他吃完,总会把碗举起来,向着老妈展示自己的碗里没有一点饭粒,眼神中浮动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当上魔王了’。
这时老妈就会再给他盛上一碗米饭,向着他夸赞道‘真是了不起,不过吃得越多,才是一个合格的魔王。’
他收回思绪,朝着周围走去。
旁边的剑道馆还没有关闭,又有免许皆传买下了这个地方,不过室内的牌匾换了,上面汉字书写就“百折不挠,心如止水。”
这是明智镜心流的剑义。
站在门前的男人看见上鹤玉道,他先是一愣,然后眼睛变得不可思议,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他。
他踩着木屐,快步走向前来,“是上鹤吗?是上鹤回来了吗?”
“阿郎叔?”
上鹤玉道看着这个穿着长衫裙裤的男人,他的眼角染着残纹,右下颚处有些凹陷,脸庞看上去有点扭曲。
那是他以前练习剑道的时候,被人不小心打在脸庞上,骨头发生严重偏移。
“你小子还舍得回来啊。”他激动的骂道,“我还以为你会忘了这里,怎么?在那里生活?在那边混得好不好。”
“在东京,过得还算可以。”上鹤玉道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混”这个字眼用得不算太准确,但姑且可以当做是男人激动的无以言表。
他叫大门十四郎,是明智镜心流的免许皆传,他买下先前神道无念流的道馆,在这里教授剑道。
“东京?原来跑到关东去了啊。”他先得有些吃惊,“不过端雅桑他们也搬去关东了。”
他脸上带着些许失望,川木端雅一直想在见到上鹤玉道,拿到关西大赛国中组的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