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一期的猎人试炼,不管是场地、评判标准,还是考官和考题都不同,但最终的测试目的却是一样。
耐力、意志力。
观察力、知识、创意、勇气。
团队精神、狩猎、求生。
还有,永不言败的精神及实战。
轰隆——
电光如游蛇乱蟒,刺透阴沉天幕,在脚下雨泽中投映出道道惨白。
“该死!!”
啪嗒啪嗒——
狂雷急雨中,一道身影从峡谷内疾驰而出。
那是个满脸血污的男人。
衣衫破烂,即便在大雨倾盆下,也无法完全冲刷掉他身上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处撒落的滚烫热血。
“桀桀桀”
令人遍体生寒的阴森怪笑突兀响起,好似来自这雨泽地底。
男人满面惊惶,双眸充斥着名为恐惧的血丝,根本不敢去查探怪笑的来源,只顾埋头狂奔,压榨身体最后一丝的力量,冲向连天水幕中,那影影绰绰的村落轮廓。
“快!快!再快点!!”男人嘶哑着声音大吼,“只要进了村子,协会就能搜到信号!!”
齐格鲁特,一星古墓猎人,亦是本期第四次试炼的考官。
嘭!
脚下泥水翻滚间,肉眼可见的冷芒从地底迸射而出,转瞬即逝,切开周遭所有事物,包括齐格鲁特身边的水幕。
“啊——!!”
狂奔的齐格鲁特发出惨嚎,双腿齐膝而断,切口光滑如镜,喷洒无数猩红。
啪!
雨幕骤乱,失去双腿的身影向前扑出三丈有余,结结实实砸在坑洼的水坑之中。
“桀桀桀”阴森怪笑再起,却始终不得见其真容,如诡亦如魅。
也似戏谑猎物的猎人。
剧痛之下,齐格鲁特大口呕着鲜血,只能凭靠双手,抓住土地,拖曳身体向前爬去。
他的眼里还没失去希望。
啪嗒啪嗒。
他在雨泽里爬行,身后留下两条血痕,随后迅速汇成一条猩红的路线。
身体越来越冷,双手乃至眼皮也越来越无力,终于,村落就在伸手可抵的面前。
要成功了吗?他心里这么希冀着。
然而,当村口那一个个状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村民,睁着一双青白相间的眼睛看着他时,他彻底绝望了。
“桀桀,欢迎来到,不死乐园。”
齐格鲁特艰难回头,就瞧见闪烁的雷光下,一个精瘦的诡面青年,手持双刀,嘴角挂着瘆人的狞笑,踏着水泽,一步一步行来。
“咳咳,呵,哈哈哈哈”
齐格鲁特看清来人,濒临熄灭的生之火焰再放光明,似回光返照,也似终于看淡了生死,满面狰狞的癫狂大笑道
“诡面卫队?早就该想到是你们这群混蛋的啊——!”
“掘开那位的墓葬,将其不散的死念化作不僵病毒,还敢对协会动手!”齐格鲁特张开布满血色的牙齿,狠意尽显,“等着吧,等协会的清剿队”
话未说完。
只闻一阵香风袭来,一个面容姣好,身段诱人的短裙诡面女子,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怎么把腿砍了?难得的一具身体,就被你这样弄坏了。”
诡面女子有些埋怨。
“桀桀,你重新将他缝好不就得了,又不碍事。”诡面青年怪笑着,不以为意。
听到他的回答,诡面女子颇为不满,“啧,缝尸体很麻烦的好吧?”
就在二人交谈间,齐格鲁特的双眼已经开始涣散。
而他的生命,最终定格在两把交错的刀光之下。
噗呲!
冰寒刺骨,已无猩红喷洒的无头身体轰然倒地。
哗啦啦啦。
大雨倾盆,依旧没有停歇片刻的意向。
“说实在的,你的念能力不管看几次都不觉着腻啊,桀桀桀。”
“你少来,你个死变态!”
寂静的村庄,毫无生气,只有数百个行尸走肉一般的人,呆呆站在村口,看着那诡面二人提着断肢,重新没入黑漆雨幕之中。
两日后,清晨。
绵延的群山间,三头形似鸵鸟的生物,驮着一老二小,如履平地的跨越千山万壑,来到一座峰顶覆盖皑皑白雪的雪峰之巅。
雪峰上,气温极低,冷风裹挟着漫天雪花,飘飘洒洒,好似一卷画中雪国。
可不管是那三只牛头鸵鸟身的奇怪生物,还是它们背上驮着的一老二小,都对这样的低温没有什么反应。
“真是神奇啊。”
只穿着一件单薄紫色连帽卫衣的灰烬,看了看身下的双足鸟,又抬头遥望远处那一大片,不知覆盖多少平方公里的阴沉雨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灰烬根本无法想象,在万里晴空之下,竟然会有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