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湖可是不太平静,各种大事接踵而至,让江湖一干人等都只觉眼花缭乱。这些江湖豪客,是即惊惧又兴奋,心中燥热无比,每个人都有着隐隐约约的念头,这天恐怕是要变了。
襄阳城内,一间不算太大的酒铺内,如今正热火朝天,里面声浪、惊叹声一波接一波传了出来。
这间酒铺的掌柜姓郑,其人名字甚至现在大家都叫不太出来了,一个个的都只用老郑头来称呼他。只不过,这老郑头当年也是湖广道上颇有名气的人物,其人仗义疏财,虽然武功不算太高明,但仍旧闯出了个不大不小的名头。
这江湖上一直是一代新人换旧人,老郑头临到老了,孑然一身,他又还是个爱热闹的性子,索性就在这襄阳城里盘下一个小酒肆,做起了酒水买卖。
也多亏了老郑头年轻的时候名头颇佳,受过他恩惠的普通江湖客还当真不少,不少人还专程来照顾他的生意。再加上这襄阳城也是连通多地的交通要道,这一来二往的,让他这间酒肆就慢慢变成了江湖客最多聚集的地方了。
对于江湖豪客而言,这里有一间酒肆,里面聚集最多的是江湖客,那岂不是正好是打探、交流消息的最佳场所?而且这襄阳城紧靠着武当山,有武当派在这里镇压,大家多少安全也有点保障。
因此,在这深秋时节,老郑头的酒铺虽然过去扩建过一次,面积大了一倍,但是里面仍旧是热闹之极,热浪从里面不断传出,倒显得仿佛仍旧是在酷夏一般。
“按你这么说,那东方教主当真是败了不成?”一个面色焦黄的老者,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中年汉子,如今他这脸上满是红光,听了这话虽然看起来想要压低嗓音,但声音仍旧颇大“黄老头你可别不信,我探听的清清楚楚,那华山派出了一个绝世天才,名叫顾少游,其人单枪匹马,一人一剑就杀穿了神教总坛,就连东方教主都败在他剑下,这可当真是……”他啧啧了两声,一时也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被叫做黄老头的老者也有些失神,口里喃喃自语。东方不败那是这天下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这等人物居然会直接死在别人剑下?可也由不得他不信,最近这消息已经传遍了四方,众人议论纷纷,可神教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也没人出来喝止,显然这消息应当是真的了。
这时旁边一个黑脸中年人也感叹一声道“几个月前,衡阳城刘爷的金盆洗手大会,我就远远见过那顾少游一眼,当日他一人独斗嵩山三大太保,我本以为这就是极限了,可没曾想,现在此人居然能将东方教主击败,这当真是让人惊叹。”
“这说起来,那这顾少游岂不是就是当今武林的天下第一?”旁边一个矮个青年忍不住插嘴道。
众人面面相觑,都只能暗暗点头,感慨万千。也还有人兀自不信,高声嚷嚷道“这可说不好,那黑木崖一战,据说任教主带着不少人也去了。谁知道其中关窍,这顾少游我看要叫天下第一,还难。”
这话里涉及到了日月神教阴私,当下可是敏感关口,谁也不知道神教后面会是个什么光景,像这种愣头青一般的胡乱评说,众人都是默契的不去接口,一时竟然有些冷场。
这时旁边又有声音传来,却是一声嗤笑,一个面容平平的中年汉子道“你们这几个人也当真是井底之蛙,那顾少游在嵩山上一人独败嵩山掌门左先生,然后又大败少林寺数位神僧,其中还有方丈方证大师,这等战绩你们居然提也不提,显然都是坐井观天之辈。”
这中年汉子看起来面容平平无奇,而且还透着几分憨厚老实,可没曾想这话一出,却是尖酸无比。这座几人顿时有些坐不住了,立刻有人道“我倒是谁,原来是‘两面三刀’丁老兄,你有何消息说出来便是,又何必在这里卖弄。”
这中年汉子人称“追魂三刀”,只不过他经常口不对心,后来便渐渐被人叫做了‘两面三刀’,他听了这话倒也不恼,嘿嘿一笑,索性把椅子也搬了过来,丝毫不见外,还洋洋自得道“这消息被少林和嵩山封锁了不少,你们不知那也不奇。”
这酒铺里,聚集的都是江湖豪客,大家发生口角那是稀疏平常,倒也没人真的揪着不放,当下便有人问道“老丁,你倒是说说,我虽也听了只鳞片抓,却也不够详细。”
那老丁听了,更加得意,当下一边给自己倒着酒,一边开始吐沫横飞,大讲特讲起来。
“话说当日,那顾少游先是一剑威压嵩山,嵩山派的钟镇钟大侠,还有左掌门老人家,那都是被他一剑击败,那剑气绕梁,听说三日都不散!”老丁洋洋洒洒,开始将这过程以他的想象好生描述了一遍。
讲到酣处,他索性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边大谈特谈,一边还双手比划“这可不是巧了不是!那一日却是恰巧少林寺众神僧也在嵩山派,见到左掌门落败,少林寺派上罗汉堂首席、达摩院首席轮番车轮战,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老丁洋洋得意,看向四周,他身边现在围着的人渐渐多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