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感慨了片刻,呼出一口长气,又道:“接下来的事,也都在你的预料之中。我们去了杭州,到了梅庄,经过了一番挫折,总之将那任我行给救了出来。”
“这里面的事情有些无趣,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详说吧。”令狐冲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还有些黯然。
顾少游点了点头,也没去问他,反而和他碰了碰酒杯。
梅庄四友里面,除了黑白子是小人行径外,剩下三个,都算的上是磊落之人,和令狐冲也颇为相合。只不过若是顾少游所料无差,这几个人的下场估计和原著差不多,最后仍旧都逃不过一死,也难怪令狐冲不想去提。
“你们救出任我行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等了片刻,顾少游忍不住问道。
前面这些事,基本上还是在按照剧本在走,可是任我行脱困之后的事情,顾少游就一无所知了,现在说到这里,顾少游也不免带了几分好奇。
令狐冲轻轻呼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惊色,缓缓道:“任我行刚从杭州脱困,也不知怎么的,魔教的人就仿佛嗅到了什么气味一般,开始纷纷扑了上来。从浙江杀到了江西,这一路上任我行是大开杀戒,唉,我看他都有些疯魔了。”
说道这里,他眼中神色有些复杂,他就算再小白,也能猜到桑三娘定然做了些双面间谍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跟着任我行每到一地,魔教的人都恰好能摸上门来。
令狐冲也是替桑三娘捏了一把冷汗,这等行径当真是在钢丝上行走,稍有不慎就要跌落悬崖。
不过也还好,桑三娘的分寸控制的是刚刚好,竟然没有让任我行和向问天起疑,再加上任我行一行人,一路上不断收服原来日月神教的人,这手下队伍瞬间膨胀起来,除了一开始有些危险外,到了后面要怀疑也怀疑不到桑三娘头上。
令狐冲继续说道:“后来,三娘带我们入了江西,直接把她所在的江西分舵给连锅端了,这一场大战之后,任我行收服的手下瞬间膨胀,连天风堂的堂主秦伟邦都被他杀了。”
说到这里,令狐冲脸上突然显了几分不自然,说话声音都有些吞吞吐吐起来,“后……后来,咳咳,任教主的女儿任盈盈过来和他汇合了,嗯,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和我们两个之前在平先生那里有过一面之缘。”
顾少游眼睛一眯,嘿嘿一笑道:“什么叫记不记得,这可太记得了!大师兄你现在和任大小姐关系还不错?”
令狐冲脸上有些发红,身体在椅子上不自在的扭了下,轻咳一声道:“这个,这个,应该还算可以吧。”
好嘛!这两人果然还是跑到一起去了,啧啧,这世界的惯性果然了得,就这种情况下相遇,没想到两个人还是擦出了火花。
顾少游也来了几分兴趣,脸上带了些许促狭之意道:“大师兄,莫非你和这魔教公主,之间有了什么情愫?”
令狐冲脸上顿时垮了下来,怔怔出神,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之意,好半晌才缓缓道:“少游,你说我是不是错了?若是师父师娘知道了,岂不是会对我大为失望?”
呃……顾少游心中一时也有些无奈,瞬间收起了看热闹、看八卦的心态。
是啊,令狐冲这一番事情,说到底,还不是自己在后面推波助澜才导致的?
若自己还是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来看,那可太不好了。
斟酌一下,顾少游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郑重道:“大师兄,那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令狐冲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酒杯,忽然觉得这酒都不那么爽口了,低声道:“那还能如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顾少游之前对他们两个的这事还有几分怀疑,毕竟现在各种事情相对原著已经发生了许多变化,在顾少游看来,这两人还能不能彼此吸引,不过也就是五五开罢了。
可如今从令狐冲口里听到这消息后,他就不能不郑重对待了。
毕竟令狐冲是自己的好友,而且这一趟杭州之行,令狐冲也是甘冒奇险,深入虎穴,这份功劳可是在太大了。
自己若不好好帮帮他,那可有些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顾少游也宽慰道:“大师兄,你也不必如此丧气,你和任盈盈之间的事,虽然师父估计的确会不喜,但也不是就没转圜余地。”
令狐冲一听这话,顿时抬起头来,眼中放出光,急急道:“当真如此?你不会是哄我的吧?”
顾少游用手轻轻敲了敲桌面,眼中也显出思索之色,缓缓道:“你有所不知,现在华山上,也发生了不少大事,师父如今的心态估计和以往又有了许多不同。”
说完,他也不再卖关子,便将自己和封不平一人遇上说起,说到了风清扬重出江湖,坐镇华山,而岳不群又将封不平几人给收服的事情,都一一和令狐冲说了一遍。
令狐冲听的只觉目眩神迷,又惊又喜,这不过才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