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桑三娘还自己编造出了一堆细节,来描述顾少游是如何飞扬跋扈,而令狐冲又是如何受到排挤欺压。
这里面的言之凿凿,听的令狐冲自己都差点信了!
他也是不知道,桑三娘对顾少游,那是本来就心中充满了怨念,可偏生又反抗不得。这一回可是逮着机会了,那还不得卖力诋毁,好把心中的怨气统统发泄出来。
至少在桑三娘眼里,顾少游的的确确就是飞扬跋扈,骄狂嚣张之人,平日里把她压的够呛,这一番说辞,她是说的流畅又自然,毫无半点做作。
这桑三娘说的是情深意切,听得人简直要闻之落泪。令狐冲听的是尴尬无比,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又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连连应是,细节之处还得自己去补充两句。
这番经历实在太过羞耻,令狐冲真是完全不想再去回忆,当下只好支支吾吾说了几句,便怎么也不肯往下详说。
顾少游听的也不由一阵无语,果然是不要得罪女人,这桑三娘现在领了自己的“命令”,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说自己的坏话,那当真是编排起来不遗余力。
别说令狐冲的尴尬,顾少游现在听下来也觉浑身难受。
令狐冲又狠狠灌下了一大碗酒,然后狠狠的吃了几口菜,仿佛要发泄出心中的不忿来。
“如此,我便成了门派内斗的牺牲品,被你排挤出来,几无立锥之地,刚好遇见了三娘,又刚好展露了一番剑术,然后就顺势被三娘给招揽了。”
说到这里,令狐冲面皮一抽,这些话现在说起来,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有那么傻吗?说被招揽就给招揽了?那向问天也那么糊涂,怎么就信了?
令狐冲自己是不知道,他当日也是先将自己重新沉入到被小师妹抛弃的那份颓丧之情里面,整个人是要多落魄就有多落魄。可偏生他又是个洒脱性子,和向问天相见之下,又禁不住被对方吸引,只觉这人看起来并不像魔教中人,反而像是个大大的豪杰之辈。
如此一来,令狐冲那些行动、做派当中,可以说半点没有虚假、表演的痕迹,反而和向问天是一见如故,几句话之后就开始了称兄道弟。
也还好,这一世令狐冲极大受到了顾少游的影响,对魔教两个字本能的还是充满了警惕,也知道这一趟的使命所在,这才在心里守住了最后一道底线,没真的要和向问天结为兄弟一般。
即便如此,令狐冲的性子,仍旧让向问天大为欣赏。再加上令狐冲这一手独步武林的剑术一露,更让向问天悚然而惊。
向问天当日可是一脸的惊异,有些信不过自己的耳朵,以令狐冲这等剑术,华山上还有人能稳压他一头,将他排挤出门?
也还好顾少游当时的名声,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多方印证之下,桑三娘哪些夸大之词,似乎全然是真的,并无什么不对。
也幸好向问天见多识广,认出了令狐冲剑法中,隐隐有当年风清扬的影子。他这才有了个猜测,估计这两人都得了风清扬的亲传,但是顾少游的剑法还要更高一筹。
可令狐冲的剑法都已经出神入化,那顾少游的剑法又要高到哪里去?向问天也是又惊又疑,只好把这份心思先放在了心里。而且他还知道任我行的性子,那是对天下人都丝毫不放在眼里,若是他出言提醒任我行要小心这华山后辈,估计反而不美,因此他也只得把这事憋在肚子里,谁也没说。
这些事情顾少游和令狐冲都不知道,也就令狐冲这般单纯性子,才会把这外表粗豪的向问天引为知己。
顾少游心里多少也知道一些令狐冲的想法,不由暗暗冷笑一声,这天王老子向问天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外表看起来豪气冲天,可这内心里可是狡诈狠辣。令狐冲在原著里,只见了人家一面,就恨不得掏心掏肺,这等行径可当真是幼稚至极。
不过这一世,顾少游还是有些信心,知道令狐冲估计虽然对向问天还是颇有好感,但还不至于就像原著那边恨不得跟人结拜一般。
令狐冲叹了口气,道:“我也是看明白了,人家其实说到底,也就是把我当个打手罢了。他们要去营救任我行,却是缺个武功高强的生面孔,我这一去,嘿,当真刚好补齐了他们这计划中的短板。”
这话一出,顾少游不由对令狐冲有些刮目相看了,这个政治小白居然也开窍了?自己是个什么定位,居然也能看出来?
令狐冲看到顾少游眼神不对,不由笑骂一声道:“你这般看我做什么?你都已经把他们的计划提前告诉我了,我难道还会傻乎乎的不留个心眼?”
顾少游哈哈一笑,竖了竖大拇指道:“大师兄你现在这心思当真是大有进步,没想到这出去一遭,还真大有好处。”
令狐冲抬了抬下巴,哼了一声道:“那是自然,整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