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没有犹豫,带着黑风王杀出重围。
齐煊不屑地说道“想跑?给我追!”
两名黑衣人纵身一跃,扬剑朝顾娇的身后砍去。
顾长卿转身斩出一道凛冽的剑气,将二人齐齐自半空劈了下来!
……
另一边,清风道长与韩五爷的较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韩五爷渐渐感觉棘手,他虽暂时没落下风,可他的内力快支撑不住了。
虽不愿承认,可清风道长的武功的确在他之上,清风道长一招只用五分力,他若想与清风道长打成平手就得使出七分的力。
如此一来,他自然耗损更快。
二人又对了一拳后,彼此退开。
韩五爷一头柔顺的银发早已炸毛成了木刷子,他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好歹是个出家人!就不能光明正大与我比吗?非得用抢走我密函这种卑鄙手段!”
清风道长古怪地说道“抢走你密函?我没有。”
韩五爷冷声道“你还狡辩!有人看见了!”
清风道长天然呆地顿了顿“沐轻尘吗?在你之前,我只见过他。”
韩五爷一愣。
若换别人这么说,他定认为对方是在诡辩,可清风道长——
他皱了皱眉“你刚刚没去黄树坡?”
“没有。”清风道长说。
韩五爷“你也没抢走我的密函?”
清风道长“我的密函是我自己的。”
韩五爷又是一怔“你自己的?”
“嗯。”清风道长点头,自腰间摘下竹筒。
摘的一瞬间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的竹筒上被他做了记号,可这个竹筒没有记号。
“怎么了?”
“我的竹筒被人换过了。”
韩五爷将信将疑地朝他走了过来。
清风道长打开竹筒,里头的字条早已被顾娇拿走,是个空竹筒。
韩五爷沉吟片刻,朝清风道长伸出手“竹筒给我,我有办法。”
清风道长毫不犹豫地给了他。
韩五爷眉头一皱“你就不怕我拿上你的竹筒跑了?”
清风道长瞥了他一眼“我可以抢回来。”
无法反驳的韩五爷“……”
“这是军用的传信筒,为了防止有人从中做手脚,竹筒内壁也留了信息。”
他说着,将竹筒掰开,取出火折子在竹筒外烤了烤。
不多时,竹筒内壁便浮现起一行小字——“进入松山山脉,于紫草潭附近突袭敌军营地,夺密函,将彼等密函送往第三烽火营,亲手交给本营守备左副将。”
韩五爷没有太惊讶,他猜到他们几人是要将密函送往不同的烽火营。
“这应当是沐轻尘的。”韩五爷说。
只有沐轻尘与清风道长是往第三烽火营去的,如果它不是清风道长的,那就只能是沐轻尘的。
清风道长忽然开口“咦?他和我的任务不一样。”
韩五爷疑惑地朝他看来“你是什么任务?”
清风道长将记忆中的信函内容念了出来“我是细作,我要把密函送往第三烽火营。”
韩五爷若有所思“方才只有萧六郎近了你的身,如果你的竹筒被人调换,那么一定是萧六郎干的。奇怪,他为什么要抢你的竹筒?我们每个人不都是有自己的任务吗?”
清风道长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因为……我的密函是唯一的真密函?”
“真密函?”韩五爷更摸不着头脑了。
清风道长倒是不避讳将自己的任务念了出来“汝乃突厥细作,此为突厥军的真正密函,速速带上唯一的密函前往第三烽火营,亲手交给本营叛军右副将。”
念完,他与韩五爷一起沉默了。
因为二人终于察觉出不对味了。
“我、韩泽宇和沐轻尘的任务差不多,只是打劫的地点不同,目的地也不同,我们三个都是骑兵,如果你手中的密函才是真的,那么我们从敌营里打劫到的就是假的。难怪萧六郎要偷走你的密函了,只有你的密函才能完成任务。”
“不。”清风道长说道,“如果骑兵有三个,那么细作应该也有三个。你们骑兵的任务一样,我们细作的必定也一样。我手中的不是唯一的真密函,三个细作手中的密函都是真的。你们骑兵的任务是拿到全部三份的密函,而我们细作的任务,是毁去其余两份密函,将自己的密函变成唯一存在的真密函。”
韩五爷抽丝剥茧“已知三个骑兵是我、韩择雨、沐轻尘,那么三个细作就是——你、萧六郎、君修寒!”
清风道长“嗯。”
韩五爷蹙眉“萧六郎一定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来抢你的密函,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谁会一开始就去怀疑有隐藏的任务?
他与清风道长也是比对了四个人的竹筒才猜出真相的好么?
清风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