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由鬼墨制作出来的鬼脸，无法存在太久，是因为在没有灵异维持的情况下，鬼脸就会如同墨迹一般缓缓消退。
画出来的东西就需要画布，或者说画纸。
白墨在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早点想到。
原本一张脸已经腐烂的女鬼，被白墨的鬼画脸覆盖之后，仿佛戴了一张面具一样，鬼画脸如同寄生在女鬼的脸上。
嗯，也不知道这算变丑了还是便俊了……
毕竟白墨的手艺摆在那。
“额，好奇怪的感觉……”白墨通过鬼画脸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自己。
通过画出来的眼睛看自己，白墨并不是第一次，他经常用这种方法代替照镜子，这种特殊的视角很有趣，这让白墨对杨间的鬼眼有些感同身受。
不过现在却有些不同。
以前画出来的眼睛，有点像虚的感觉，不实在。但是附在女鬼脸上的那双眼睛，却似乎拥有实体一般。
“这应该就是拥有了实体吧……以在眼睛上面画眼睛，在鼻子上面画鼻子，鬼墨画出来的东西就是形，然后被当做画布的东西就承载着鬼墨。”
白墨微微感受了一番，这种画出来的脸也会在远离鬼墨的时候消散，但是消散的速度很慢。
原本普通的墨迹会在两三天内消散完毕，那么这种有画布凭依的鬼墨画，就能延长到两三个星期，具体时间会受到灵异干扰的影响。
以上的东西只是初步的感知。
具体的效果还要把女鬼给放下来才能知道。
毕竟这东西白墨是想当做“商品”来交易的，如果对灵异的效果不好谁会要。
白墨预期的想法是，这鬼画脸能够限制一定程度的灵异，从而达到压制厉鬼的效果，毕竟白墨在制作鬼画脸的时候，心里想着的就是这个。
为什么白墨随手画出来的圆圈都能当做眼睛？
因为白墨认为那是眼睛。
鬼墨画出来的东西都很唯心，白墨任何天马行空的绘画都能变成现实，只是受限于不能把鬼墨的本体放出来，所以有很多想法只能想想而已。
鬼画脸的效果也是由白墨决定的，大概。
“毕竟我也是在测试自己的能力嘛，我可比其他只驾驭了一只厉鬼的人，要好运得多了！”白墨勾起嘴角笑了笑。
想要开发厉鬼的能力那就必须大量多次长时间的，使用体内厉鬼的能力。
这对驭鬼者来说是致命的，厉鬼复苏就像一把啊审判之剑立在脖子上，经常动用就有可能把自己的性命给玩完了。
唯有厉鬼被压制到死机的驭鬼者，才有能力最大限度的开发厉鬼能力！
所以鬼钩万岁！
只是白墨知道，鬼钩对鬼墨的压制是有限的，如果不是让鬼墨自己的规律发生冲突，那么那么鬼墨迟早会把鬼钩排斥出体外。
就像是灵异公交上的，白墨对付过的缝合尸一样。
“是时候验证猜想的时候了，先解开一只鬼钩，如果在一只鬼钩的限制下，这只厉鬼还能自由行动的话，那我这次试验就算是失败了。”白墨抖动缠在手中的鬼钩，垂落而下的衍生灵异顿时被挤出一根，这种衍生的鬼钩效果实在有限。
哗啦啦——
除了白墨特意留下的，其余全部往上回收，发出清冷的金属撞击声。不知道是血迹还是锈迹的褐色粉末，在鬼钩碰撞下缓缓飘落。
用一只衍生的鬼钩扮演驭鬼者的厉鬼，让女鬼扮演入侵驭鬼者体内的厉鬼，大概就这样。
姑且是模拟出，驭鬼者被外来厉鬼入侵的效果。
然而实际情况却会有很多变化，白墨的试验只能测试个大概。
白墨缓缓往后退去，手中的鬼钩没有收回，依然缠在手臂上，鬼墨也在缓缓流淌，一副严阵以待的氛围。只有一根鬼钩勾住腰部的女鬼，掉落在地缓缓抽动，仿佛随时会站起来袭击人一样。
毕竟是直面厉鬼，哪怕是恐怖等级不高的手下败将，也得小心。
白墨在等女鬼厉鬼复苏。
嗯，厉鬼复苏是个有过程的现象，就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懵懵懂懂的刚醒来会下意识的听从别人安排，所以厉鬼才有被人驾驭的可能性。
同理，厉鬼复苏就是睡醒了，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不再听从别人的指挥。限制和压制厉鬼，就是强硬的把厉鬼给压着，哪怕睡醒了也反抗不得。至于厉鬼死机就有点意思了，要么像灵异公交那样，压制久了把厉鬼给重新压睡，要么把厉鬼弄成植物人，从而任由摆布。
当然，这只是白墨的猜测，依然缺乏实证。
而白墨眼前，就有一个实验成功的证明爬了起来。
女鬼成功的站了起来，她起身的动作如同僵尸起坐，完全没有用手支撑就站了起来，这柔韧性实在是令人羡慕。
双方都没有动作，仅仅是对视。
啊不，两双眼睛的视角都是白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