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没入旁边密林深处。只听“呼”地一声,一棵树头从中而断。
段天择气急败坏,右手连挥,刀光如幕,向我层叠追到。但这时我胯下马儿已经使发了力,奔行正速,后蹄一撑便跃出丈余,他这刀光再也追不上我。奔行了一会儿,已经将众人远远甩在后面,回头看看,影影绰绰只有几个黑影,再奔行一阵,已是什么都瞧不见了。
我放缓马速,只觉心中砰砰乱跳,这一阵急奔,人马俱疲。我让马儿慢慢行走,自言自语道:“跑出了这么一段路来,那坏人应该是追不到我了。我就慢慢行走,等等生花和小燕他们。他们修为那么高,两个打一个,应该不会吃亏。”
忽听一人道:“两个打一个,未必便赢。而且他们不是两个打一个,是两个打两个。”我吓了一跳,来不及看是何人说话,双腿一夹马腹,便要逃离。哪知胯下这马竟然不听我号令,嘶鸣一声,人力起来。我措不及防,骨碌一下被它掀落在地。
我甫一着地,立时合身一个翻滚站起身来。这落地翻是我在部队服役时候的常规练习项目,这时使出了轻车熟路,倒不会像“鲤鱼打挺”那样打成“懒驴打滚”。
我站起身来,左臂微曲,右手前伸,正是一个咏春起势“问手”。我护住身前,这才定睛查看。只见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人,一个黑干朝瘦的老汉站在不远之处,看起来便似是一个才干完田间地头庄稼活的农夫,但立在那里却又如亭临渊,周身散发着浓烈的剑意。
我失声叫道:“流大哥!”
这老汉正是流万年。流万年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咱们又见面啦!”我惊喜道:“流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流万年眯起双目,一时没有说话。隔了一会,他双眼一张,目中似有精光暴出。他缓缓道:“小兄弟,我是来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