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春激动的叫“不一样!”
魏丰年奇怪了,笑笑问“怎么不一样了?”
王胜春又不能将前世的经过说出来,可是眼下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丈夫解释,只好咬咬嘴唇撒谎“我的意思是,女孩都孝顺,男孩大部分娶了媳妇不要娘。”
魏丰年哈哈笑了,他捏捏她的鼻子笑她“真是杞人忧天,不管娘的儿子有几个?就算咱儿子不管咱,咱也不怕,咱老了存些钱自己给自己养老。好了,时候不早了,睡吧。”
就算婚房安排在养鸡场,王胜春嫁到了魏丰年家,作为新媳妇,也得在婆家待几天,白天在婆家,晚上再回来住。
起初郭彩玲不知道儿媳妇怀孕了,慢慢看出来了,既然媳妇不说,她也不声张,只是悄悄的给儿媳做好吃的,还嘱咐儿子替她多打理生意,让她好好养胎。
魏丰年为了让她安心养胎不操心柳编厂的事,经常一早就用摩托车把她送到自己家,让她跟娘在家,他自己回王祥寨忙了养鸡场的事又忙柳编厂的事。
这天,王胜春吃了早饭又吐,郭彩玲又摘了一把李子给她吃,奇怪了,她吃了酸李子胃里就舒服。身上舒服了,就提出跟婆婆一起去棉花地里打花杈。郭彩玲觉得让她出去逛逛也好,地里空气好,人多,说说笑笑开心,吃饭也有胃口。
婆媳俩一起去棉花地。
王胜春还是头一回跟婆婆下地,这块地在村南,婆婆说是家里最大的一块地,统共八亩。
王胜春一听吓坏了“我的娘哎,一块地八亩,那干活时还不是钻进去时候出来了,一趟棉花就得打一上午吧?”
郭彩玲笑了“说是八亩地,也不是连着,被田间的小路隔成了三段,也没那么长的地身呵呵呵。”
王胜春舒了一口气格格格笑了。
郭彩玲跟地里的熟人一路打着招呼,还跟媳妇介绍着邻里,这个喊三婶子那个是二大娘,王胜春一一喊着,把当婆婆的滋儿的不得了。
说着婆媳俩来到了自家棉花地头,棉花已经长到半腰高了,枝蔓上花苞了,那些狂枝杈也挤挤挨挨的长在花棵主干上。不掐掉它们会影响坐棉桃。
婆婆不准她干活,让她坐到棉花地头的一大树下乘凉,吃水果。王胜春这会身体很舒服,就说“娘,我哪有那么矫情,打花杈又累不着,我跟你一块打花杈。”
婆媳俩就说着话,一人把一趟棉花“磕巴磕巴”的打着花杈往前走。走到地头,王胜春抬头远眺猛地唬了一下,她指着前面一大片坟地问“娘,咱地头怎么这么大一片坟地呀?”
郭彩玲听了不但没有任何恐慌,眼里还露出骄傲的光彩。她说“傻孩子,别怕,这是咱魏家的老坟地,都叫魏坟,这里可是灵验的很,外人根本不敢踏进一步。”
王胜春头一次见谁提起坟地两眼冒光的,更好奇她嘴里的“灵验”,就笑着问“怎么个灵验法?”
郭彩玲见儿媳妇不信,就一本正经的给她讲起了魏坟的故事。
说那一回是她堂姐夫合伙在那附近包地的一个外地人遇到的。
她说,当年呀,有一个外地人跟我堂姐夫,也就是你堂姑夫,在挨着咱“魏坟”的地方包了十亩地种花生,后来花生熟了,他们怕夜里有人偷花生,俩人就在地头搭了个棚子,夜里睡在那。堂姐夫跟那个外地人一到天黑就结伴去那睡,也没遇到什么事,可那天堂姐夫喝罢汤被几个人邀去打牌了,就晚去了那里,剩下那个人一个人在棚子里睡。那个人大胆,也没想什么,就倒进棚子里睡了了。
他正睡着忽然看到从“魏坟”处走来一个老太太。她又瘦又小,脑后挽着一个头髻,身上穿一身土蓝衣裳,脚脖上扎着一截子绑腿,就是一个农村老婆打扮。
她径直朝他的棚子里走来,他刚要问她找谁时,她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死死的摁在了床上,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僵住了,也被掐的出不了气了,他被憋得头都大了,他觉得他马上要被掐死。
他忽然想到他手里攥着一个手电筒,就用尽全力猛地一起身坐了起来,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头把手电筒奋力朝她的头上砸去,她“嗷”的叫了一声松开了他,但他清楚的听到她气的呼哧呼哧的,他刚要再出手打她一下子这时她一闪就没影了。
他连吓带使劲出了一身的汗,但他顾不得擦汗,就跑出棚子找她,他当时认定她是跑到黑影里了,他要弄清楚她是谁,哪来的疯婆子,干嘛要对他下毒手。可是他一跑出棚子吓坏了,才知道他遇鬼了这时从“魏坟”那边像集市一样一群老人隅隅向他走来,且个个对他瞪着阴森森的眼光……他吓得拔腿欲跑,但是双腿像陷进了土里一般,死活也抬不动。
“伙计!”这时打牌来的堂姐夫边吸着烟边叫了那个人一声,他吓得已经说不出话了,像动物一样直着嗓子“啊!”了一声。可这时,他发现他面前的人群已经没有了,好像刚才在做梦一样。
堂姐夫走近前来,见他不在棚子里睡觉却一个人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