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两人对夫妻使用一诺海洛因的理由是？”

    “左肱骨近端的短期骨反应符合被捆绑的特征。”

    “手腕被捆绑，再加上死者有甲亢，进而造成桡骨（前臂外侧）和尺骨（前臂稳定骨，位于前臂内侧）末端前端应力性骨折。”

    李稳，“所以她是因为想要挣脱，所以导致骨折，是这样吗？”

    “对，我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李稳一愣，“我请求法庭休庭，允许我传唤专家证人，法官大人。”

    “没问题，休庭30分钟。”

    简妮要气疯了，“你不能像一个机器人那样，Dr.Loir，你刚才的证言好像在读一份科学报刊。”

    “可是我认为普通人应该也有理解我那些信息的能力。”

    “不，他们没有，不是谁都像你和你的组员一样聪明。”

    “还有你高估了他们保持清醒的能力，他们已经昏昏欲睡了。”

    程铎，“简妮，洛有他自己表达信息的方式，我来和他沟通。”

    “洛，我希望你可以让陪审团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我的意思是，稍微表达一丢丢你的真情实感……不要太过冷冰冰。”

    “就像你收服了你的组员、你的老板……还有我一样。”

    【开庭时间已到……】

    一开场反方的检察官助理请出了他们的专家证人。

    李湘湘，“在我看来，瑟琪体内的高浓度麻醉性氢吗啡酮，更像是自愿性的自娱自乐。”

    “也就是是瑟琪自己服用为了追求一种愉快感、放松感，而不是为了医用镇痛。”

    “毕竟，瑟琪之前已经有一些药瘾问题。”

    “那就请你再解释一下吧。”

    李湘湘，柔弱娇美的容貌，挂在嘴边的适当的微笑，已经早就赢得了陪审团大量的好感。

    “也许我不会用专业词语，但是我会尽量让大家都听明白，而不是让大家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李湘湘说完还看向坐席台上的洛神机。

    李稳，“反对，长官大人，证人有意攻击另一名专家证人。”

    “同意，继续。”

    “不好意思，我干这个不是很专业。”

    李湘湘语气让人忍不住怜惜。

    “……需要镇痛的人在缓解疼痛之后就会停止使用药物。”

    “但是吸毒者通常会借口自己有疼痛然后想办法获得镇痛剂，也就是说他们会滥用药物，比如瑟琪，这就是他们吸毒过量的原因。”

    “Dr.Loir关于疼痛的说法，是由于长时间的捆绑，导致死者发生骨炎的说法，你有什么看法？”

    “这个嘛，阿万夫妇已经承认过捆绑了了瑟琪，作为他们活动的一部分。”

    “而且Dr.Loir也已经认同死者患有甲状腺功能……”

    “就是一种会让她肌无力、骨质变得脆弱的疾病。”

    “完全没有必要归咎于捆绑。”

    “所以现在这家伙是完全忽视了证据，在编故事吗？”

    安琪和杰克惊了。

    “关于对方证人的那些数据言论，我要在这里对我之前的学弟说一些话。”

    “单凭你那些数据和鉴定结果，就如此果断的下定论说阿万夫妇是凶手，说真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人类学家博士的。”

    “我也是博士，但从来不会让数据把用简单的事情搞复杂。”

    “先不说数据是否来源是否可靠，这个案子的关键不是复杂的专业术语。”

    “陪审团不应该因为对方的专家证人使用了大量的专专业术语，看上去智商极高，就认定为他是对的，同时他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认定阿万夫妇是不是就是凶手。”

    “反对。”

    “反对有效。”

    “陪审团不会考虑李湘湘博士对洛神机的看法。”

    “现在休庭，明天8:30开庭……”

    ……

    洛杉矶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处于过这样的境地。

    回到办公室，他打算重新梳理一下自己的话术和逻辑。

    “难得一见的危机感竟然也在我们的Dr.Loir身上出现了吗？”

    “你这样焦虑的时候并不多，洛。”

    是杰逊实验室的老大，胡子。

    “我不能拖后腿，大家这么努力才指控了阿万夫妇。”

    “而且，我今天的证言对陪审团来说……”

    “我听说了。”

    “我绝对不会在出庭的时候编故事，拿出那些从瑟琪身上得到的准确的数据是对死者最起码的尊重。”

    “这也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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