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通过阴阳交合而感生灵气,这灵气便是灵气,与那呼吸吐纳中正所得灵气一般无二,皆能运转无碍。
如此,他便从头开始修习《生生造化经》里的造化天功,既有灵气运转的体验,这一番重新静心呼吸吐纳,倒是比先前收获大有不同。
呼吸吐纳既由初步之升、降、开、合,及至达到匀、细、深、长之境,吸短呼长,不声不滞,出入绵绵,若存佑止,以至神气相依,渐入佳境。
方觉呼吸之间,如饮甘甜,清气浊气俱为一团,纳灵清而丹田,吐浑浊于天地,自感体轻通泰,着实疲病顿消。
如此初窥玄门灵径,算是踏上修行之途。
萧辰心情舒畅,顿生豪情万丈,幻想日后修为通玄,也要叱咤三界,成就泼天的功德。
只是眼下一边修习最基础的炼气之法,一边还得打马赶路,值得一提的是,在树立宏大目标的时候,萧辰忽觉自己一路连偷带盗的,着实不好,有辱未来大神的体面,于是他便收了下作,也学那唐僧一路乞化。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当年那唐僧师徒是化缘,且奉东土唐王之命,所过番邦动辄以国宾待之,沿路百姓尊佛子而布施。若遇山野,有本领广大的徒弟采摘果子充饥。
到了萧辰这里,化缘不叫化缘,而是要饭,且相当的凄惨。
尤其过一些番邦边境城池,守门兵将见他衣不蔽体,满面污垢,乱发如蓬,身发恶臭,状若乞丐,且拿不出路引文牒,轻者驱赶了事,重者下狱充役。
几番趁夜远遁死里逃生,再不敢走那兵甲看守之地,一路绕行山野,好在并没有遇到妖精野兽,倒也幸运。
如此五年蹉跎,饱受艰辛,星夜静谧之时,也不由感佩起唐僧来。
想那唐僧,取经之时也是凡体,虽负唐王御弟之荣,说到底东土威吓不到西邦,所行所见,全在其秉持向佛之心,大无畏精神而已。
如今自己五年既过,一路只尝人间艰辛,尚有如此之苦,倒不想那唐僧还要应付沿路妖魔环伺,换作自己绝无此志。
好在这五年虽然艰苦,到底有惊无险,连越数国。
更重要的是,这五年来,修行不辍,呼吸吐纳已然纯熟,亦将这炼气之境修了个圆满。
如今灵气充盈,整个人容光焕发,而且通体舒泰,身体轻盈,纵然连日赶路,仍无丝毫疲态,反觉精神矍铄,呼吸之间绵长匀细,所纳灵气自行在丹田处运转如意。
如今所差,无外乎差一丝契机,而让氤氲灵气转化成真元而已。彼时真元如流,自丹田而出,淌于经脉,便能行运周天,修习神通法术。
届时,纵不能缩地成寸瞬移爬云,亦能纵跃行空,乘奔御风。
而这丝契机,却是在随后不久的时间便到了。
因他炼气之境已然圆满,丹田处灵气充沛,继续吐纳吸收灵气已然无用,多方试探,总不能化成真元。
这日他途径车迟国,灵光一动,遂将身上仅剩的少许银两全捐了一处青楼去。
因他炼气有效,疲倦不知,后来行径有需劳力的地方,也能逗留一段时间,搬运扛包攒些银两,置换行头,打点细软,以备需求,这也是他五年时间仍未到东土大唐的原因。
想那唐僧西去取经,凡十三年之久,他穿越过来的祭赛国身处途中,想来回返大唐也不过五六年的路程,而今自己五年既过,才行至车迟国,很大原因就是一路修行之余,还在各地逗留赚些银两。
好在他并没有什么急需到达东土大唐的必要理由,也就信马由缰,不着急赶路。
这倒不是他时隔数年再进青楼,事实上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进青楼转转,尤其后来炼气有成,攒下些银两,更是隔三差五才出入烟花场所,不过自从修成炼气圆满之后的这一两月倒还是第一次进入青楼,除了不可描述的需要之外,他隐隐觉得以采阴补阳之术所得灵气,或许也是一个契机。
所谓死马当成活马医,这一下还真被他蒙对了。
他的第一道灵气的产生,本来就是从阴阳交泰中所感所得,如今炼气圆满丹田充盈,灵气丝毫不纳,也无从转化成真元。
正怔肿之间,忽听这女子惊叫一声:“呀,你的肚子怎的放光?”
萧辰低头一看,只见丹田处一团绿幽幽的光晕透体而出,顿时心里激动:“我这算是过了炼气期?修出真元了?”
造化经上讲,跨过炼气入体的基础入门期,接下来就是进入筑基的炼气化元期,丹田灵气氤氲液化成真元,有无边妙处,真元如水,流淌周天经脉,内蕴神性,外放毫光。
开阔全身孔窍,无时无刻不在吸纳天地灵气,转为真元,是以修为日渐提升。
及至该境,能修炼神通,以真元为基。
臻入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