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哪个没素质的乱扔垃圾啊。
好死不死扔在棺材边上,还是她去教堂的直线距离上,而且她还很凑巧地踩到了,崴了脚的同时吧唧一声摔了出去,手里的八音盒脱手而出。
莫锦辰一时间没空去管八音盒,因为她摔的地方不太美妙,头撞到了,膝盖也撞到了,唯一比较庆幸的是,有东西给她垫背。
冰凉的,僵硬的,散发着浓烈熏香味道的东西。
莫锦辰手忙脚乱地撑起身子,然后僵住了。
不止是她,周围的戴着面具的人也顿住了,连刺啦,刺啦的掘墓声都没有了。当然,也可能是挖完了。
没错,她摔棺材里了。
还和死者来了个亲密接触。
手下的寿衣微微粗糙,莫锦辰看着死者画了妆的惨白的脸距离自己只有两个手掌,很没出息地,哇一声哭了。
她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呜哇哇哇啊啊——
周围戴着面具的人面面相觑,似乎想上前,却又不能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
远处似乎传来了声叹息,一双纤细白皙的手将莫锦辰从棺材里抱出来。戴着甲虫面具的人穿着黑袍,声音温柔无奈:“……小姐。”
莫锦辰不知道来着是敌是友,本想给这个人一个过肩摔再来个太阳踢的,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瞬间停住了,眼睛一亮:“莱歌……”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捂着了唇,戴着甲虫面具的人轻笑:“我是甲虫先生,小姐可不要叫错了。”
莫锦辰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戴上假面的时候不能说出名字这个游戏要求。
她站稳,低头寻找着她的八音盒。
甲虫先生将不远处的八音盒拾起来,拍去上面的土屑递给莫锦辰:“小姐还真是细心,亲自去查看葬礼的细节。逝者的寿衣是我缝制的,请问小姐还满意吗?”
莫锦辰接过八音盒,似乎明白了她应该怎么回答。
“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了最好。”她夸赞:“我很满意。”
甲虫先生低头行礼,让开了道。
周围戴着面具的人齐齐注视着她。
莫锦辰顺着莱歌尼尔的手引导的方向,往教堂走去,在开满白花的教堂里,放下了八音盒。
……
莫锦辰回到了卧室,看了眼还坐在床边闭着眼睛的云延,松了口气。
短时间内她的心情起起伏伏,现在也涌上来一抹疲惫。虽然脑袋里想着去洗个白白再睡,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床上靠。
唔……是床先动的手的,这小妖精太诱人了……
反正,反正第二天让女仆将床铺整个换了就行了嘛。
她这么想着,人已经往床上倒去,差一点点就能容入舒适暖和的被窝了……
一只手在这时候拽住了她命运的后颈。
“一身死人味。”云延的声音带着点刚刚睡醒的惺忪和沙哑:“你就这么往床上扑?”
莫锦辰在空中扭了下身子,拿爪子挠他:“你干嘛……”
而且什么叫死人味……额,好吧她确实之前扑死人身上了。
“去洗澡。”云延将她往浴室提溜:“然后记得把你那该死的面具收好。”
莫锦辰和被提溜起来的猫一样挣扎:“你先松手,你这样我不舒服……”
“谁管你舒不舒服。”云延直接将她扔到浴室:“你拽着我的袖子哭的丑半死还不松手的时候,有想过我舒不舒服吗?”
莫锦辰被人丢进浴室,憋着眼泪气呼呼:“辣鸡,混球,阴阳怪气,刻薄鬼……”
云延就当没听到:“我走了,你自己处理完。晚上别再出门了。”
两个人都是一座山上的狐狸,虽然平时都喜欢装大尾巴狼,但往往一句话出来互相都能猜到一串的信息。
莫锦辰顿了下,依旧困的睁不开眼,脑瓜子却还在转。她想起了之前看到莱歌尼尔戴着甲虫面具,那当时在场的其他五个人应该就是她的其他情人。以此类推,她大概猜到云延估计也有什么身份,现在出去就是去干这个身份被要求做的事情:“凭什么你出去了还不让我出去。”
“偏不。”她现在有些好奇云延的面具是什么了:“你等等,我也要出去。”
她一边困的睁不开眼,一边又好奇的不行:“你等等,带带我。不带的话我就自己出去,死了就是你的责任了。”
云延啧了一声:“小丫头片子,你这是威胁?”
莫锦辰没有回答,云延疑惑了半天,怕她真出了事,才犹豫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莫锦辰刚刚进去连门都没关,穿着睡裙面具也没摘,以一种极其刁钻的姿势半吊在洗手台上,已经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云延:……
真有这么困吗?
叹了口气,云延摘下她的面具收起来,然后摇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