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老头闻言一愣,心道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一般人骤然听到这样的秘闻,不应该是好奇心大作,自动要求参与追捕吗?然后他再假意推辞一番,最后勉为其难地答应其加入,一段标准的作死套路就完美落幕。
怎么这人年纪不大,城府却那么深沉?是天性淡然,还是被看出了什么?
一时间斗笠老头表情阴沉不定,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袁暮见状只是淡淡一笑,示意莫飞云拿船桨离开。
所谓无欲则刚,袁暮也不是非要纠结在这个水库里完成任务,世界那么多,bug那么多,哪里不能做任务,何必一头扎入别人准备好的圈套里呢?
虽然袁暮实力是很强,但是他并没有膨胀到认为自己天下无敌的无知地步,举头三尺有神明,他眼中的神明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司’。
在没有绝对的自保实力之前,他打定主意绝对不会轻易出风头。
莫飞云一直以袁暮马首是瞻,耸耸肩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说真的这次直播倒霉极了,三更半夜淋了半晚雨,连新买的摄像头都被淋坏了,直播被迫腰斩,指不定直播间里兴致勃勃的水友又得闹成什么样子,早点回去也是好事。
眼看着袁暮两人施施然地划船越行越远,斗笠老头如梦初醒,咬牙出声喝道,“两位小哥请留步!”
背对着斗笠老头的两人相视一笑,都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叫你装神弄鬼,叫你不老实,有话好好说不好,非要装逼,你倒是坚持到膈夜啊!
两人仿佛斥耳未闻,继续前进,斗笠老头绷不住了,勾不起两人的好奇心,他的目的就要落空了,千里迢迢赶到这里装逼,可不能空手而归,只能厚着脸皮去追赶。
乌黑小船就像安装了螺旋桨般滑动起来,不多时就迎头赶上袁暮二人的小船。
“啊?老先生还有事吗?不用送了,搞得那么客气多不好意思?”袁暮故作惊诧地说道。
斗笠老头被袁暮浮夸的演技气得两眼翻白,到了现在还不明白被看穿的话,他的一把年纪真的活到狗身上了,当即闷闷不乐地拱手道,“在下安南山,隶属国家特别行动组的成员,赵元峰是我多年的好友,见过袁先生。”
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继续演戏了,袁暮放下手里的船桨,皮笑肉不笑地笑道,“哎哟,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老先生是自己人啊,不知安老先生有何指教?”
这番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你特么的不是喜欢倚老卖老,装神弄鬼吗,你倒是继续装啊!
安南山无语极了,被能当他孙子的袁暮如此戏耍,当真是老脸无光,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他早就大嘴巴子抽过去了,但是对于袁暮,他可不敢来这套,尽管他是国内仅有的十来个超凡者之一,但是在战绩彪悍逆天的袁暮面前,他是绝对不敢嚣张的,赵远峰赵居士已经用血的教训证明袁暮绝对不能惹,否则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想了下,安南山忍气吞声地笑道,“不敢当,以袁先生的才能,老朽何德何能当得起指示二字?呵呵,实不相瞒,老朽是特意在此等袁先生的,只是刚才天黑老眼昏花,一时眼拙没认出袁先生的身份,所以才有了刚才的误会,呵呵。”
袁暮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这个安南山还真是个妙人,脸皮比起嚣张跋扈的赵居士还真是厚了不止一点半点,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得理直气壮,还不带脸红,这素质可不得了。
话已说破,没必要再掩掩藏藏了,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袁暮乐道,“哎哟,还真难为安老先生一把年纪还冒雨来等我这个小辈,不过我没收到任何通知告示安老先生会在此等候,不知安老先生有何贵干?”
安南山笑呵呵摆手道,“呵呵,所谓达者为师,老朽哪里及得上袁先生的天资出众,亏受国家厚待却一事无成,所以等您是应该的,还望先生包容则个唐突之举。”
连您这个尊称都说出来了,关键安南山还说得心安理得,从外表完全看不出一丝的难堪,光是这份不要脸就足以让袁暮刮目。
没得说,论不要脸,安南山绝对是袁暮三十年来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中第一位。
莫飞云无聊地看着袁暮和安南山虚情假意地扯皮,顿时不耐烦地冲没脸没皮的安南山嚷嚷道,“嘿,我说安老先生,有事就说事,没事的话咱们就像撤退吧,杵在这里淋雨没必要吧?你老当益壮身体棒或许没事,我身子骨弱可受不了!”
“呵呵,瞧老朽这记性,莫先生在眼前却没及时打招呼,罪过罪过。”看来安南山打算把死不要脸发挥到极限了,舔着脸对莫飞云告罪,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袁暮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自己太嫩了,比起不要脸来,差了安南山几个段位不止,再这样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