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愚安慰道“知薇姐你放心,我这人最斯文了,素有君子之风,从不随意动手!”
他起身,望向那狮心,说道“你是个什么畜生?”
狮心听着这话,懵了,没想到白若愚看上去白衣折扇,一副偏偏君子的样子,张口居然如此犀利。
他不禁蹙眉道“白公子名门之后,难道不懂尊重人?”
白若愚毫不客气说道“人?你是人么?你是畜生,你爹是畜生,你娘是畜生,你全家老小上上上下下全是畜生……”
“想当人?简单!”
“我们吃完饭要去勾栏听曲,你看到那边的石柱了么?一头撞死!我今日就大发善心,给那勾栏里的姑娘一个怀我孩子的机会,也给你一个做人的机会,如何?”
狮心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还未暴怒,声音却冰冷之至“吾乃啸月金狮一族族长之子,白公子如此侮辱于我,不觉得有伤两族友好吗?”
白若愚眼睛一睁,状若讶异道“哟!原来是你啊,我听说你母亲是狐妖,早年是留仙楼的花魁,极为好客,服务一等一的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只可惜我那时还未出生,不然一定领略一下令堂的风采!”
狮心眼睛通红,浑身血脉涌动,几乎要狂化“你敢侮辱我母尊!”
显然,这是他内心最软处。
白若愚嘴角一扬“怎么,觉得不爽?给你个机会,你侮辱侮辱我祖宗,来,随便骂,别客气!”
“你!”
狮心气得要晕过去。
白若愚的祖宗那是什么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
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是敢骂出口,只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即使是现在,他也已然感觉到数股恐怖的杀机在盯着他,那绝对是他无法抵抗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决心不在这方面纠缠“吾等年轻修行者,当以修行为重,逞口舌之能算什么本事,敢不敢与我一战?”
白若愚讽刺地看了他一眼“我战你妹啊?满脑子肌肉的东西,我堂堂白大公子,风度翩翩,和你这畜生打架?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狮心气得浑身发抖“敢是不敢?”
白若愚呵呵笑道“你太丑,滚!”
“啊——”
狮心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一蹬地板,空气中风雷阵阵,狮吟震天。
沙包大的拳头在虚空中带起一道漆黑的痕迹,砸向白若愚的脸!
白若愚神情平静,嘴角噙着笑,脚下动也不动,笔直站在那里。
拳头停在他面前一寸处。
狂风呼啸,扬起白若愚满头长发。
白若愚把脸往前贴了点“打啊?怎么停了?不是很凶?”
狮心咬牙切齿,却还是收回了拳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白公子好风采,我等见识了,只希望入学考核上,你还能如此从容!”
说罢,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白若愚不屑地嗤笑一声,坐回桌前“跳梁小丑!”
白知薇后怕道“你刚怎么不躲,吓死我了!”
白若愚笑了笑,自脖颈间掏出一个项链,又从手上卸下两个手环,四枚戒指,胸前摸出一个铜镜,耳朵上卸下两枚耳环。
“我有父尊赐下的仙宝护身,怕他?”
“他那一拳真打下来,那只手当场就要报废!”
李含光忽然说道“你又不是打不过他,为何多费口舌?”
白若愚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李兄你就不懂了,我们是君子,要讲究风度!”
“君子动口不动手!”
“成天打打杀杀不像话,粗俗,太粗俗!”
李含光看了他一眼,知道对方不止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经意间嘴角微扬。
他瞥向屋外,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了,若有所思。
他来此世界还很短,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事,居然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
……
一座古旧的院子。
狮心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冰冷的声音自院子里传出。
“废物,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狮心连连低头说道“请公子恕罪!实在是那白若愚,太欺负人了,而且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谁让你真去试探白若愚了?你也配?”
狮心低下头,说道“与他同桌的那白衣男子,从头到尾没说过话,我……未能看出什么!”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被白若愚气得脑子发晕,什么也没来得及观察?”那声音渐冷,小院里弥漫着杀机。
“不不不,还是有的!”狮心口干舌燥,忙说道。
“说!”
“他……他很帅!”狮心眼睛转了许久,说道。
“什么?”
“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