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在场,道子多少也会给您点面子吧?
但您又觉得拉不下面子!
有什么可丢脸的呢?
就算那些古来贤者,也有与弟子一同论道的美谈。
更何况,道子不是没认您为师傅吗?
你就向他讨教……同他一起论个道,又能怎样?
再者说了,您既然决定了,就别后悔啊,这会又来搞别人的心态,何必呢?
万重山心思复杂无比,满是感叹。
他忽然想起什么,询问道:“殿主,您做完那些事,隐藏踪迹了没?”
虽说至尊殿地位尊贵,但沈苍云这种做法,还是很容易被人打!
沈苍云摆了摆手:“放心吧,本座心中有数的,我还特意布置了好些个我自创的隐匿法阵,本座纵横修行界多年,这阵法立功颇多!”
“除了那个老怪物,其余人根本不可能看出一丝痕迹!”
能被沈苍云称为老怪物的,那必然是真正的老怪物。
老祖中的老祖!
那样的人物,千年也未必现世一次。
这次也同样没来。
可不知为何,万重山心中还是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便在这时,天地间的气息出现了些微变化。
沈苍云敏锐地捕捉到这丝变化,神情微变。
纳闷道:“不可能啊,那老怪物虽然收了好几个徒弟,可只凭借他们的实力,怎么可能窥破我留下的法阵?”
便在这时,虚空中传出怒骂声:“沈苍云老混蛋,家师自我等入门之日起,便教导我等破解你这厮手段的办法……”
“吾等师兄妹精研此道足足千年,今日终于逮到你为非作歹之时!”
“我看你往哪里跑?”
……
瀚海峰的庭院内很是安静。
星光落在花海之间,伴着微风舞动,显出时浅时深的颜色。
不远处的亭子扩建过一次。
那张石桌也早换了,足以容得下十几二十个人围着坐。
此刻亭下无人。
人都在院子里,三三两两坐着。
李含光一家三口便不说了,剩下的便是叶承影,江胜邪,楚宵练几位师弟师妹,还有南疆的众多小妖王,当然还有雪漓。
李含光原本只是想和往年一样吃一顿简单的家宴。
但白月忽然觉得只有三个人太冷清了。
他便将这些与自己熟识的年轻人一同拉了过来。
像这样的时候,李含光都是非常乐意下厨的。
借着厨房窗户间的缝隙,他可以清晰听到母亲与拉着叶承影几女的手说些家长里短。
这让李含光很诧异。
在他印象里,母亲素来都是一个绝对的女强人形象。
虽然对他也很关爱温柔,但像这种聊天或者八卦一样的事,几乎是不可能做的。
那几女里,就算是与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叶承影,也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局促不安到了极点。
更别说雪漓还有白琳了!
前者自觉醒了冰脉之后,本就少言寡语,还看不出什么。
可白琳那红着脸,几乎快把下巴埋进山里的势态……哪里像是白虎族的公主?
说她是小奶猫反倒更合适些。
几人聊天时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据说是白月仙子防止她们聊的私密话题被偷听设下了结界。
李含光尊重母亲的隐私,自然不会故意去破坏。
他望向身旁给自己打下手的李湛卢说道:“父尊,你说……母亲在跟她们聊什么呢?”
李湛卢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擦了擦飞剑上的菜叶子,望了眼窗外,收回目光道:“你母亲在问白琳,白虎族中对公主出嫁方面有没有什么习俗!”
李含光讶异地看着他:“父尊,深藏不露啊,你居然还懂唇语?”
李湛卢分明没有去用道法去偷听,否则肯定瞒不过他的眼睛。
李湛卢难得听到儿子的吹捧,嘴巴得意地咧起,说道:“唇语?那算什么?我与你母亲恩爱多年,早就练就出了一身辨面知意的本事!”
李含光挑眉:“那是什么?”
李湛卢得意洋洋地科普道:“只要夫人脸上表情有些微的变化,我就可以知道她下句话要说什么!”
李含光嘴角微抽,不知说什么好。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母亲怎么会突然关心这个?”
李湛卢看了他一眼:“可不是突然,从你十岁那年打遍太苍府同辈开始,她便整夜开始担心!”
“前几年你韬光养晦,在仙门足不出户,她还稍稍好些!”
“可这一年,你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你是不知道,她晚上做梦都在关心你能不能成家!”
李含光愈发不解:“为何?”
李湛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