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业摸了摸脑袋，脖子再次变回原样。
“这念力幻象连鬼都能吓到，不错。”
“幻象？你骗我？！”
爬起来的楼梯鬼一听，顿时满脸铁清。
他一个鬼竟然被人给吓到了！
耻辱啊！
“我杀了你！”
生前就是校霸的楼梯鬼，在死后怨念也是极强，一个闪身就飞回李业身前，抬起手就要扇去。
但只听噗地一声，两个白色的身影从李业手臂弹了出来，死死地盯住了楼梯鬼。
楼梯鬼当时就被吓得当场石化。
“红衣……厉鬼？！”
出来的是双胞胎姐妹，四品的她们，面对一个仅仅二品的怨灵，那种压迫力直接让楼梯鬼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本来他还觉得这个男人最好欺负，没想到居然能一下子就召唤出两个红衣。
坑鬼呢不是？！
抬起的手立马摸向了自己歪斜的脖颈。
“啊哈，脑袋差点又掉了，你看这老毛病闹的。”
楼梯鬼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位大人，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就给你开路。”
然而李业却是挡在他身前，面无表情。
“你叫我什么？”
“呃……大人啊？”
楼梯鬼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不，老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楼梯鬼的老大！”
“这还差不多。”
李业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我问你，除了你，这学校还有什么鬼吗？最高级的是什么？”
“呃……”
楼梯鬼面露难色，但眼角瞥见那两个红衣女鬼指甲开始长长，顿时打了个哆嗦。
“有！有！”
“除了我之外这学校到处都有鬼，但是具体有多少，实力怎么样我不知道啊！”
“我只是一个地缚灵，这辈子都被锁死在这楼梯里了，哪都去不了！”
“老大，你信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说着，说着，楼梯鬼都哭着跪了下来。
李业则是皱了皱眉。
学校里全都是鬼？
这可真不好办。
“算了，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大，这次就放过你吧。”
楼梯鬼一愣，还有这种好事？
“不过……”
李业顿了顿：“小弟就该有小弟的样，下次我让你干点什么事……”
“小弟一定遵照！”
“那就好，行吧，我还得去上课！”
“恭送老大！”
楼梯鬼满含热泪跪伏道。
好人啊！
他虽然只是一只小鬼，但给人家红衣补补营养也是可以的，没想到竟然还能活命！
而李业也是另有目的。
楼梯鬼坑不了他，但用来坑坑别人也不错。
而且它还是这个鬼校的一员，说不定之后还能派点别的用场。
至于收是不可能的，不说性别，光是颜值就不能打。
呼地一下，李业的眼前再次恢复原样。
“李君，您怎么了？”
身后的仓野绫跟了上来，满脸担忧。
“刚刚我感受到一股恶念，然后你就站在楼梯这里一动不动。”
“是遇到了恶灵吗？”
李业摆了摆手：“没事，走吧。”
来到三楼，李业找到三年二班的门口。
斑驳的墙面布满了指甲的挠痕，而那块写着三年二班的门牌则有些歪斜，字体也像是用血液描了一遍，有些发黑。
教室里是几张歪斜的座椅，地上满是灰尘和树叶，也不知道荒废了多久。
李业数了数，教室里剩余的座椅正好对应着被分到这个班的人。
不过等他一进门，眼前的教室就变成了正常模样。
窗明几净，几个身穿霓虹校服的男子在打闹着，女生们则凑在一起，拿着手机嘻嘻哈哈地聊着什么。
当时这画面就让仓野绫呆了几秒，也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
而李业感知了一下之后，眉头微皱。
这些人在他的感知里，竟然是活人？
“这……”
“你也感受到了？”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外面披着一件蓝色长袖外套的女子走向李业，笑着伸出了手：
“自我介绍一下，何思雨。”
李业看着那只白皙的小手，并没有握，而是点了点头。
“李业。”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何思雨笑着收回了手，捋了下头发，似乎并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