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什么这个城市还会有绑架小朋友抢走他们的玩具并强迫他们在一边观看自己玩他们心爱玩具的反派存在啊?
“……晚上吃太多东西不好。”
一边这样说着,士郎一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把杰森提了起来:“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杰森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腾地一声支棱起来打开手机,随后,脸上露出计划得逞的表情:“正好,我叫的优步司机也到了!”
……
“好长的队啊——”
之所以叫暂时找不到这个型号的轮胎,让他们第二天再去领。
半个小时的队还不至于让杰森发出牢骚,但现在已经过了饭点高峰,可怕的人流量仍然让杰森十分吃惊。
“如果能排两个小时的队就好了,我们可以在海滩吃到凌晨。”
一边感慨着队伍长,一边他作出了谜之发言。
“?”杰森有时的一些脑回路是士郎不能理解的。
“如果要排两个小时的队,那我就换一家了。”
“你不懂,浪费时间也是一种人生乐趣。”
士郎:“…………”
那我确实不懂。
杰森盯着他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有些失望地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叹息声:“唉~~”
“话说回来,”杰森跟着士郎挤进这家直接在海边支着大棚的蟹屋,现场宛如一个超大型食堂,一眼望去排成行的桌边全都是肤色衣着各异的当地人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你怎么知道这家排队时间很长的?”
“因为我来过。”
“?”这次轮到杰森发出了问号。
“别误会,是在我那边的世界——说起来我还和这家的老板认识呢,只是没想到两边竟然都是同一个人。”
“这不合逻辑……难道说两边的世界其实是镜像的?”
“谁知道呢,”士郎轻飘飘地说,“也许是创造世界的人在制造时偷懒了。”
他们幸运地领到了角落边的桌子,刚刚坐下,手脚麻利的服务员就在桌上铺上了一张塑料纸,放上一只铁桶,再给每人发了一把锤子和餐刀,又将一只酱料碟放在两人的面前。
连菜单都没有,膀大腰圆的服务员掏出纸笔,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一副你们理当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杰森环顾四周,周围的食客桌上确实没什么其他的食物,或许放着几杯饮料和佐餐前菜,但绝大多数都是堆积如山的蓝蟹、蓝蟹和蓝蟹,每个人都挥舞着小锤,专心致志对付着盘子里的螃蟹,一个眼神都不想分给其他的事物。
这里是马里兰州,从切萨皮克海滩到巴尔的摩,一条海岸线的蓝蟹产量占了全美年产量的13。
那边士郎已经和服务员展开了犹如情报人员交流密语的对话。
“饮料?”
“加盐苏打水就行。”
“做法?”
“一半清蒸,一半油炸软壳。”
“分量?”
“各来一打。”
“其他?”
“不用。”
“调味?”
“清蒸的传统调味。”士郎终于将眼神转向了杰森:“蒜蓉、烧烤、芥末、苹果醋、墨西哥辣椒粉、酸奶酪,你要什么?”
这家蟹屋的实际配料表当然更多,但他已经自动略去了杰森不喜欢的口味。
“那就都来一份。”杰森大手一挥,出人意料地说。
服务员白了他一眼,抽走了他面前的配料碟。
“两打是不是太多了?”杰森小声说。
士郎故作惊奇地看着他:“你也会觉得多吗?”
过了一秒他补充道:“这里只论打和蒲式耳卖,我们加在一起都吃不下那么多。”
杰森在嘴上做了一个缝拉链的动作:“当我没说。”
美式一蒲式耳约等于8加仑约等于35升,以美国人的平均胃口也得家庭聚餐的场合才能hold住。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服务员已经回来了,带着一只分成数格的食堂餐盘和两只铁桶。
“噼里啪啦”,她直接把螃蟹全部倒在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表皮覆盖着金黄色胡椒粉和被炸到酥脆绵软的蓝蟹在塑料纸上堆成一个到达他们胸口的小山。
“需要教学吃法吗?”不知为何,杰森从这位墨西哥裔服务员口中听出了淡淡的鄙视。
杰森双脚一蹬,把脑袋伸到旁边一张桌子上盯着那家人看了十秒之后就缩了回来:“不用,我学会了。”
他掰下一只大鳌,拎起锤子砸了上去,左手小刀一划,就露出了里面洁白整齐如晶簇般的蟹肉。
士郎已经打开了一只蟹壳,正在挖出里面的蟹黄,他没有抬头却仿佛对杰森的动作了然于心:“其实你那种软壳蟹可以直接吃。”
“不早说,”杰森翻了个白眼,“那她还问我会不会用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