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为之还是一种不知不觉形成的现状——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答案是前者。
当然,杰森·托德自认与众不同,他是利用第六感把控他人感情的专家,虽然有的时候会因为信息过载使它被不幸牵连陷入罢工,但很显然它现在终于又开始工作了。
这让他兴致勃勃,充满挑战的**。
所谓恋爱就是战斗,战斗就是恋爱。
并不知道他想法的士郎当做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了,正在后车盖上清理他们一路走来积累的库存。
一大堆杰森冲动购物下产生的超酸糖果——如果不是他们之后购置了一台能够制冷的小型冰箱,这种天气它们早就化掉粘在一起了。本着谁买的东西谁解决掉的原则,士郎打算早中晚强制投喂杰森一颗,不然只好弄点什么水果糖饺子、水果糖披萨的谜の分子料理试验品请他品鉴一下了。
一大摞在怀尔德伍德购置的稀有精装书——沉得吓死人。为了防止下雨天它们被淋坏,它们一直都堆放在后车座上,这显然占据了巨大的空间,让他们做很多事的时候束手束脚。士郎以为杰森来海风镇之前有记得在邮局把它们寄出去,但他显然把这件事忘得精光。总而言之,它们和杰森之间只能留下一个。
几件花花绿绿的文化衫和换洗衣物,一大块冲浪板——它们还有用,就让它们继续占着地方吧。
一只装在大玻璃箱的海龟——仍然是杰森在大洋城海钓的特产品。它的生命力就和所有带“蝙蝠”前缀的东西一样顽强,甚至不需要投喂和换水依然生龙活虎。
努力使自己心平气和地把海龟放回原位,士郎对走过来的杰森头也不抬地说:“张嘴。”
杰森没有多想地照做了,一颗糖立刻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进了他的嘴里。
“咝——”
杰森的表情扭曲了一阵,随即他就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鼓着腮帮子清了清嗓子:“晚饭吃什么?”
这是第一步。
他当然不至于不会自己动手,但就像旅游只要有一个人做行程计划其他人就会自动躺平一样,既然有人乐意效劳,他也不必非得亲自上阵。
士郎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也没有觉得奇怪:“有几盒意大利面的储备,你想吃什么口味?我给你煮一下。”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杰森反问道。
“随便,我都无所谓。”
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杰森继续追问:“那讨厌的呢?”
“这个,”士郎思考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啪。”
杰森一巴掌重重拍在车后盖上,巨大的冲击力连带着震得水箱里的海龟一阵四肢乱划。
“你敷衍我是不是?”
第二步。
士郎吓了一跳:“我什么时候敷衍你了?”
“你在说谎,”杰森严厉地指责,“哪有人既没有喜欢的东西也没有讨厌的东西?上完床不想理我就直说。”
士郎陷入了片刻的呆滞,完全弄不明白他这是在闹一出。如果这个莫名其妙的对象是其他无关路人,他肯定掉头就走理都不理,但杰森是放在例外范畴里的。
总之先道歉再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有讨厌的饮料,但意面上确实没有特别的偏好——”
“你以为这种话我会信吗?”杰森打断了他。
“我们搅合在一起得有半年了吧,你已经把我的喜好摸了个遍,连我起床时喜欢先穿那只脚的袜子都如指掌,我在你面前什么秘密都没有;轮到你的喜好,你就开始支支吾吾打太极,总之不肯正面回答,你说,你是不是在为了有一天顺利甩掉我做准备?”
第三步。
“…………”
请问,这中间有什么逻辑吗,到底是怎么从他“逃避问题”,转进到“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分手”上的???
“我以为你并不关心,”士郎无语,“你自己不问,叫我怎么回答,凭什么要把这个锅扔到我头上啊?”
“也就是说我问你什么你都会回答了?”杰森反问道。
“当然,如果我能回答的话。”士郎生气地说:“我才不会说谎。”
耶,成功。
杰森内心的小人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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