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死亡问题，毫无疑问。
但拉吉尔仍然能挤出了笑容：“我不知道是什么劳动了您的大驾，小丑先生。我不觉得明天会更好，但老头子我有自信，一切都会重归于昨日。您知道的，过去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每一回都是如此。”
“e…………狡猾的回答。而我偏偏不能说你说的不对，因为我也是这个抑制力中的一环。”这个小丑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从这个意义上，我认为你比九成九的超级英雄都更聪明。”
他的掌心里转着一把扑克枪：“真可惜，我本来想杀了你的……毕竟外面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空有一腔热血，但没有了指挥者他们就是一盘散沙。可我现在有些犹豫，对此你有什么好主意吗，拉吉尔先生？”
“………………”
拉吉尔长出一口气，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不劳您费心，小丑先生。”
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抄起手里的酒瓶给自己脑袋上来了一下。
翻了一个白眼，公寓管理员软软地倒在地上。
就连小丑似乎也被他光棍无耻的行径吃惊到了。
“这可真是……怎么说好呢，”他托着下巴，“富有生存的智慧！”
又坐了一会儿，确认拉吉尔真的昏迷了，小丑帮的帮众已经开始第二波攻击，而他的对讲里也逐渐传出街区民众们惊慌的声音，这名小丑才站起身。
“反正目的也达到了，不是吗？”他遗憾地摊了摊手，在离开前顺手反锁上了拉吉尔家的房门。
……
“load（待机、上膛）。”
自己和那名小丑刚从彼此的视线中消失，杰森当即默念一遍自我暗示咒文，打开了自己的魔术回路。
魔力渗透入炸弹，完美地将一整张结构图在的脑海中呈现出来——希洛教过他这种魔力的简单应用，这不是魔术，大部分魔术师基本都能掌握这个技能，只不过精度和广度都因人而异。
杰森很简单就学会了它，虽然最后的图形不及希洛面面俱到的精确，但在动态方面更胜一筹。
果不其然，在这枚炸弹下方深处还有另一枚炸弹，一旦切断上面的一枚，深入楼体的另一枚炸弹就会联动爆炸。
对普通人来说解除炸弹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但杰森如今有了更简单的方法：他渗入一点魔力，同时破坏了两枚炸弹的引信，全程耗时不超过三秒。
“很好。”
然后杰森看也不看那枚炸弹，从怀里掏出一支狙击步枪：wa2000，不是他惯用的枪种，但是小巧轻便，方便随身携带，理所当然是某人的所有物。
杰森熟练地趴在地上架好枪，调整好瞄准镜，闭眼花费了不到一秒的时间计算出风速和风向。
很快，瞄准镜中出现了小丑的身影，杰森动了一下，将十字星瞄准了他的后脑，一切都很快很顺利——
“该死！”杰森突然骂了一声，右手重重砸在身边的地面上。
他还是被解除炸弹的事情给耽搁了，就这短短一会的功夫，小丑竟然已经跑出了一公里多，超出了wa2000的射程。
难道他面对小丑注定要一无所得吗？！
他已经后悔过很多次了，为什么要在过去抓住小丑的时候仿佛被鬼上了身一样地放过他——现在他杀意已决，却偏偏不能如愿？
开什么玩笑！他们这些哥谭的义警难道被诅咒了吗？
“小丑永远不会被他们杀死？”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出乎意料地覆上了杰森的左手。
后背也同时落入了一个散发着熟悉气息的怀抱。
“没关系，可以做到的。”那个声音说。
于是，杰森愤怒跳着的心也就平静了下来。
如同变魔术一样，先是网格状的骨架，然后覆上金属，最后是染色：一截特别加长的枪管凭空出现在手中的狙击枪前方。
“你那边没关系吗？”杰森还是问了一句。
“放心吧，我也有帮手的，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们的眼神同时变得锐利。
“开火！”
枪口绽放出火花，他们一同扣动了扳机。
……
“……拉吉尔爷爷，你在吗？”
昏倒在家人事不知的拉吉尔躺在被反锁的房间中。
空调吱呀吱呀地吹着冷风，房间里充满着酒气，但不知道为什么，靠近外侧的窗玻璃上有一个洞。
在夏天的夜晚，它本应是不该出现的，它会给主人增加电费，也会吸引大量蚊子。
一个咯咯笑着的小姑娘从窗口的破洞爬了进来。
她惊奇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拉吉尔，但一声尖叫都没有发出。她蹲下来把耳朵放在他的心脏上听了一会儿，肯定地说：“没死。”
“怎么了？莫妮卡，快一点儿。”窗外传来一个妇人的喊叫声。
小姑娘点点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