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没有上街游行抗议的唯一理由是他现在还没有杀人——”
“我想嫁给急冻人……你不觉得他对他的妻子很深情吗？他甘愿为她入狱，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只为了复活她……如果是我早就放弃了……上帝啊，他的妻子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是我害怕小丑……人类都不喜欢捉摸不定的人不是吗？小丑女对他这么深情，他都不喜欢她……他长得还那么丑！
“猪面教授……啊啊啊请你不要提起这个名字，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e……阿卡姆的囚犯？我同情双面人，他曾经是个好人，但我无法否认现在他令我们害怕……
“他们不会影响到上城区的，对吧？他们的活动范围都在旧城区和下城区，倒霉的只有那里的下等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有戈登保护我们，再不济不是还有蝙蝠侠吗？”
………………
…………
……
“ok，”杰森在电脑上操作着统计软件，“东区和北区的统计结果出来了。”
“有什么出乎意料的结果吗？”士郎把一大摞资料塞进碎纸机。
“不。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我不确定你是否会感到惊讶。”
“差不多。”士郎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结果：“我一点也不意外。”
这是近期内他们统计的第六批数据了，东区和北区主要由杰森的手下采样，其余繁华的商业区和富人区都交给了调研公司，但杰森还是亲自把整个哥谭跑了一遍。
“总的来说，上层阶级对阿卡姆的精神病罪犯保持冷漠……或者说他们需要他们的存在以维持哥谭相对于州政府和国家的独立性，法律界为了自身利益也只可能有一个态度。”杰森说道。
“中产阶级有一半对超级罪犯持同情态度。他们需要一个对象与他们的生活形成对比，并展示居高临下的宽容，来确信自己生活的制度是文明而先进的。”
杰森似笑非笑地看着士郎：“听起来你不太喜欢美国现行的政治制度？”
士郎毫不委婉地说：“当然，除了各国寡头和美国人自己，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喜欢美国。”
他的男朋友倒一点也没有被惹怒的模样，他点击鼠标，切换到下一张图表。
“底层的态度比较复杂……嬉皮士和帮派成员有许多崇敬小丑、谜语人和双面人的分子，他们认为杀戮和混乱是能力的象征。其他下城区领救济的人和蓝领态度是敌视、远离，碰上了就算运气不好……”
“超级罪犯的受害者家属当然不会无动于衷，不过他们充其量不过一两千人出头，这座城市可是有着850万的人口……”
杰森闭上眼睛，向后靠进士郎的怀抱。
“honey，是否我设想得太简单了，支持我们的人并没有那么多……？”
士郎揉着他小臂上前几天被自己揍出的淤青，直到杰森发出疼痛又舒服的呻吟。
“不会，”他轻声说，“反对的人也没有那么多。而我们其实只要他们不反对就可以了。”
“…………”
“你明白的。并不是人们没有那样的愿望，只是没有激发出来罢了。”
“如果我有更多的时间……”杰森将手伸向半空之中。
“算了，做不会发生的假设没有意义。但我有预感，这是个绝无仅有的时机。”
士郎轻柔地拨弄着他额前的头发。
“我们在和这座城市的回复速度赛跑，现在只看谁更快一步。”
杰森顺势捧住了他的脸。
“……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士郎就着这个姿势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
“我会一直在。”
※※※※
蝙蝠侠的感情爆发非常短暂。
在给杰森送了一封信之后，他又重新变回了过去的模样，似乎只是某种危机感驱使着他这么做。而他永远得到的都只会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尽管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早已知道如此，并感到微妙的自豪和安心。
他的转变也让迪克和提姆放下心来。倒并非是出于什么竞争心理，他们需要一个稳定的蝙蝠侠，而回到了常态的布鲁斯才是这些年来他们最熟悉的那个人。
“有什么结论吗？”夜翼凑在电脑前面问。
“不。”穿着制服的蝙蝠侠回答。
屏幕上是一个关键词计数表，其中标注了一个日期，自那个日期之后，哥谭人网络搜索和日常用词中提到“小丑”和“蝙蝠侠”的概率开始显著飙升，顷刻取代了原先杂七杂八的阿卡姆超级恶棍词条。
那个日期就是丹尼尔和戴克斯特在郊外钻石俱乐部进行鬼屋大冒险的日子，蝙蝠电脑中甚至有一份档案，如果士郎在这里，就会发现它的内容与戴克斯特的描述别无二致。
而蝙蝠侠没有告诉他们的是，杰森所做的社会调查结果也被加密存放在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