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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文扫视着文房四宝,嘴中快速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了望首座的字,你们也看了,差到让人不忍直视。”
慧空和明鸿都认可的点了点头。
手拿着一本了望手抄佛经的慧空,翻开佛经,看着那跟稚童相差无比的粗鄙字迹,也是有些尴尬。
毕竟了望是他的师父,这字迹,确实丑到无法反驳啊。
贺文拿起砚台,再次仔细翻看,同时道:“但是,了望首座的禅房中,却有着如此齐全的文房四宝,还都有经常被使用的痕迹。”
“如这砚台,乃徽州名砚,无数习字者视作宝物的东西。”
“纸笔,也都是佳品。”
“这些,都是顶好的东西,非字画大家,基本都不会舍得使用。”
“可见了望首座对习字的钟爱。”
“常人藏东西时,必然会将东西藏匿在自己日常随手可见处,或者隐秘无法查探处。”
“而了望首座屋中并无隐秘处,也无暗格,那就只能藏在他日常使用之物中。”
“既能让他时刻看到,也能时刻保护。”
“若是东西丢了,也必然会第一时间发现。”
慧空和明鸿听完贺文的话,也都觉得极为有理。
突然,明鸿快步上前,拿起了烟台旁的两块墨碇。
两块墨碇粗细一致,都有着常人一指半粗,不过,长短却决然不同。
一块,使用了大半,一块,使用了将近一半。
他看着那使用了将近一半的墨碇,出声道:“了望首座的禅房,经常是由贫僧打扫。”
“他桌上的文房四宝,贫僧最为熟悉。”
“这块墨碇,贫僧已经有一年未曾见他用来研墨。”
“贫僧之前好奇问过了望首座。”
“他说,此乃他钟爱之物,乃是一友人亲手制作,天下独此一碇,不愿用尽,特意留着。”
贺文放下砚台,从明鸿手中将这墨碇接过。
他锐利的眼神在墨碇上扫视,除了顶端印着一个制作者的印记外,并无其他特殊的地方。
张?
贺文眼神落在了那个印记上,赫然是一个蚊蝇大小的张字。
“制作人姓张?难不成,这是张二狗做的?”贺文心中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随后这念头就给掐灭了。
张二狗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卷宗中也记载了张二狗的详细资料,从来没有接触过笔墨纸砚。
断然不可能会有这种高超手艺。
他继续翻看墨碇,体表没有丝毫的异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贺文深吸口气,对着注视着他的两位僧人道:“在下要将这墨碇破坏,看看其中可否藏有东西,请两位大师应允。”
墨碇乃是了望生前的心爱之物,若要破坏,必须要征求两人的同意。
特别是身为了望徒弟的慧空。
不过,若是两人不答应,贺文也会抽冷子,把这墨碇给砸了,看看其中是否藏有东西。
查案要紧,反正我礼貌性通知了。
同意了,皆大欢喜,不同意,管你大爷的,老子要查案!
明鸿点了点头。
慧空迟疑了一下,也点头道:“查找师父的死因要紧。”
同样,他盯着墨碇,在心中补充道:“师父,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那存在您被杀原因的东西,一定要在这墨碇中啊。”
心中想着,慧空做了一个佛礼。
贺文用右手掌心夹着墨碇,重重的砸在了桌案上。
咔嚓!
破碎的声响,牵引着三个人的心。
三双眼睛,都盯着贺文右手手背,期待着它打开后,会给他们带来惊喜。
贺文抬起了手。
三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慧空更是惊呼道:“是,是玉珠。”
他迫不及待的将沾染着细碎墨碇的玉珠拿在手中。
两手快速的将玉珠外的碎末擦拭,露出了通体光洁圆滑,如温润羊脂的玉珠本身。
“是它,没错,就是这颗玉珠。”
慧空仔细的打量着玉珠,细哑的声音中,满是欣喜之色。
“这就是了空方丈交予你的玉珠么?”
贺文怀揣着浓浓的疑惑,接过了玉珠,在手中把玩。
当年了空交给慧空,不让其在外人身边显露,连了望都不知道的玉珠,竟然出现在了望的禅房内。
还被了望封存在墨碇中,严加保管。
这玉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啊!
看着不过是个质地绝品,价钱高昂的上等和田玉罢了。
慧空说过,了空说他的身世,跟这玉珠有关。
难不成,从这玉珠的料子上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