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张家,张震站立在大院门口,伸长脖子,焦急的看向远方。
“这秦屠户,怎么还不到?!”
他口中不住的催促着,耳中听着自家院内的动静,越发心焦。
张家本是江州有名的积善之家,却在近日,莫名惹上了祸事。
这还要从一月之前说起,
一个月之前,江州城内,白日之间,本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忽的却天地变色。
只一瞬之间,天上就是乌云密闭,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有眼尖之人看到,那乌云之中,竟是影影绰绰,层层叠叠,显露出诸般人影。
这些人影,全盔全甲,手持兵刃,站立云端,好生威猛!
又见南方,日影婆娑之处,有巍峨高门,豁然洞开,不见其顶!
门内推出一人,身高二丈有余,盔甲锃亮,身形伟岸,竟是一将军形貌!
可这将军,却是双手被绑在身后,被人推出门,侧跪高门之外。
再有一人,从高门内走出,手持宝塔,长须长髯,宝象庄严,伸出一指点向那罪将,似有怒斥之状!
江州城内登时沸然,认为见到了天人,纷纷燃香下跪。
天上情形不可探知,只片刻,有一青光闪过,乌云须臾散去,天地之间又是一片清明。
而张家的祸事,就从这青光开始!
那日,隐约见到青光就落在了张家后院,而同时,张家猪圈之中,新下了一窝猪仔。
这一窝猪仔,各个都颇为茁壮,看上去都是出肉的好苗子。
其中有一个猪仔,更是生下来就骨架粗大,看着便叫人欢喜。
若是往常,这一窝猪仔就意味着张家这一年丰收有望,肉食无忧。
那时。众人还想着,这青光定然是上天对张家积善行德的赏赐!
可这祸事,也就出在了这猪仔的身上。
就是那个最为健壮的猪仔,生下来后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是就长的膘肥体壮,与成猪无二。
如此生长速度,怕是到了年底,得有千百斤重量!
张家众人自觉有异样,心中既是欢喜又是恐惧,只是朝着上天焚香祷告。
如果只是生长迅猛,那这便也罢了,这或许也是张家积善之下,上天降下的福源。
可那孽畜身上却是长了一口尖锐的獠牙,异常凶猛,寻常猪倌见了,也是不敢近身。
一身皮糙肉厚,又兼这獠牙骇人,这孽畜就开始了在张家横行的生涯。
先是为了食物,直接咬杀同圈的猪仔。
之后又撞破围栏,时常在院内横行,无人可制,端是凶猛!
就是这孽畜,让张震晚上睡觉都是辗转反侧,生怕梦中就被这孽畜用獠牙戳破了五脏六腑。
祸事依旧继续,这孽畜也不知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一月下来,思维竟是与常人无二。
用民间老话说,这孽畜已经是开启了灵智!
寻常的栅栏根本丝毫拦不住这孽畜,近日,每到晚间,这孽畜就冲开栅栏,不知所向。
到了白天,又见这孽畜回到猪圈,神情萎靡,只顾吃喝。
张震心有疑虑,直到昨日,有城郊民户状告至县官,这才知道了真相。
原来,这孽畜每天晚上冲破栅栏,无影无踪,竟是去寻花问柳了!
这几日,城郊农户人家,凡是家中有女儿的,无一不是紧闭家门,生怕那孽畜睡梦之中做下祸事。
这孽畜,一连数日,也不知坏了多少女人的清白!
张震得知此事,又惊又怒,喊来三五屠夫,誓要将斩杀这孽畜,做成猪头肉下酒!
可未曾想,就是这五大三粗的屠夫,对着孽畜竟然也是无可奈何,反倒是险些送了性命!
亏得有人进言,城南有一秦氏屠户,不过二十多年纪,却能杀猪斩妖,从未失手,颇有名气。
这张震才让人备好酒菜,前去将秦盛请过来,这一等,就是半晌时光过去了。
“哼哧哧!”
张震思维辗转,可院内高亢的喊叫声依旧未曾停歇。
他知道,这是那孽畜在发狂。
砰!
院内一道巨大的声音响起,竟是那孽畜发狂,左右横冲之间,直接将一面矮墙直接撞碎!
众人见状,登时心惊,纷纷后退了几步,两股颤颤。
这孽畜微微晃着脑袋,露出獠牙,一双血红的双目死死的盯着眼前众人,心中思绪万千。
“我因为恼了玉帝,被贬下凡,误入了畜生道,没想到还要受此等凡人欺辱?!”
“若是放在以往,我一定要将这些凡人全数咬杀,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可如今,这身躯修炼不过一月,连化形都还未成功,倒是一个麻烦事!”
他本就是天庭执掌一方权柄的大将,不过是犯了一些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