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柯琛和佑一猛地抬头，只见到教学楼三楼的一间教室的灯竟然是亮着的。
“卧槽……太刺激了，敢情恐怖片里怎么演，现在就怎么来是吧……”
“喂，柯琛，我们还是离开……”佑一已经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佑一，你作为一个年龄上已经接近退休的中年男人，连围成一个圈的死人都不怕，现在竟然还开始怕起来了？”
“我，我，我……行吧，我其实并不怕死，但是，这些玄之又玄的鬼魂我是真的有些心理阴影。我的女儿也不需要我来养……我们走吧。”
佑一将手枪紧紧握在手里。
“会开枪吧？”
“炼金之星的外勤成员是有射击训练的。”
“那就好。”
柯琛将步枪一直端在手中，直接扯开了学校生锈的大门，走了进去。
这样的小镇学校的面积不可能有多大，两幢连着的教学楼前面，就是一个供学生活动的操场。
标准的美国社区小学的模式。
在七八十年的美国，算是十分常见了。
地上的杂草不多，空地上是有一份薄薄的砂石，踩起来颇为舒服。
“佑一，你现在觉得，眼前的这个地方，是像美国的七十年代恐怖片，还是温子仁的新式恐怖片，还是日本泰国偏心理的恐怖片……”
“你能不能说这么让人害怕的话题啊……”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做解构。当你将你说害怕的，或者是情绪所在的事物解构，你会发现原来的情感在结构化的意向面前少了很多。就像看一部电影，当你知道他其中每一个梗的来源，每一个镜头是如何拍摄的，每一个演员的的台词以及演员自身的身世，每一个道具的制作……那么，你所被调动的情绪就会被化解……”
“但是，这里都是真的啊！”佑一一脸哭丧。
“你花了那么久来寻找恶魔的真相，难道就在这里退缩了？”
柯琛的话很有效，佑一似乎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都不像，像是《鬼影实录》这样的伪纪录片，通过私人的视角来观察记录眼前的一切，唯一的区别就是，《鬼影实录》是伪纪录片，我们的是真的。”
“嗯哼，没错。而这些鬼的来源也可以好好分个类。幻觉类的，实体类的，还有一些是是由能量什么的组成的。你看过香港1999年的一部电影吗，叫《乡村老尸》。”
“好像有听说过。”
“这部电影里面的主角们都喝下了泡过楚人美尸体的水，虽然说不上是尸水，但听着还是让人感觉恶心。具体的剧情就是，喝过这水的人会有幻觉，看到并不存在的鬼怪，他们也因为精神紧张受到控制而一个个死去。老实说，这也是我最恐惧的，虽然说我不回去主动喝河里的水，但是这样一个密闭的亚空间，谁都不能保证我们会呼吸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气体，倒是那些有实体的恶鬼最好办，弱的可以用枪解决掉，厉害的我们还可以跑。但如果是幻觉，在生理声影响我的精神，那可就够难办的了……”
“就像你说的，我之前确实遇到了类似于鬼影的存在，却总是扑个空，就好像没有实体……难不成……”
来到教学楼前，门口竟然有一辆破旧的汽车，靠在角落里，在远处很难看见。
走近看，玻璃早已被敲碎，里面的座椅也已经被撕破。
一楼的是没有教室的，并且不同于中国的苏氏教学楼，一幢教学楼的一层里面往往有两排的教室，和大学类似，其中的室内面积也相当大。
柯琛手中的电筒可以变焦，他将灯光聚焦到较近的位置，方便在教学楼里狭窄的空间照明。
走进楼里，依然没有尘封的霉味，依柯琛的记忆，更像是雨后半夜的小学教学楼。
柯琛记得，在他10岁的时候，自己赌气一个人离家出走，却不知道跑去哪里，到了晚上，又下起了大雨，他只能匆匆地跑到学校去。
也许是保安的疏忽，也许是当时的他身体还没长高，他很快就溜了进去。
走进熟悉的教学楼，就是这样的气息。
怎么说呢，有些……冷涩？
说不上清新，某些说不上来的味道还是颇为浓郁的。
但是，为什么现在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两人找到了楼梯，刚刚尖叫的地方是三楼，柯琛早已记住了大概的窗户位置。
经过了一个又一个房间，看其面积大小，大概都是当年的办公室。
窗户都已经一片漆黑，像是被什么污物所涂抹。
刚刚要走上楼梯，柯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构建一个空间，有一个基本要求，那就是对这块地方的基本认知。
大概长什么样，有什么要素。
这些东西虽然让他一个一个去回忆出来比较困难，但已